操去请徐岱,王良臣肯定出言阻拦。
但现在王良臣端坐抚须,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,这就让徐鹤抓脑门了。
“既然亮声去请太丘公,这样也好,省得我多跑一趟了!”王良臣眼中含笑道。
徐鹤见他也不说来意,只是跟他说些学问上的事情,东拉西扯没个重点,心中更是忐忑。
这边他小心应付着,那边徐岱得了信,赶紧坐了轿子来到十胜街。
刚进门,徐岱就拱手笑道:“原来是汝邻兄,怎么不直接去凤凰墩,倒来了个晚辈家里!”
你看看,到底不同以往了。
上次杨寅秋来时,徐家只有个致仕的侍郎,徐岱那是处处陪着小心,生怕得罪了对方。
如今王良臣这个新任提学道再来,徐嵩已然是阁臣了,作为他的亲弟弟,徐岱见到王良臣时,虽然客气,但再也没有之前的低声下气了。
王良臣见到徐岱,笑着起身拱手道:“太丘公,小石公入阁之时,我因按临府县无法道贺,略备薄礼,可曾收到?”
徐岱这阵子也是锻炼过了,待人接物成熟了不少,他连忙摇头道:“家兄来信还把我训斥一通,说汝邻兄廉洁自守,怎好收他的礼物,信中命我退还,我说这是汝邻兄的一片心意,总不好拂了去,只能腆颜收下了!”
这句话既捧了王良臣,又把收礼之事小而化之,徐鹤对这个二伯还真有点刮目相看了。
果然,王良臣感叹道:“徐家家风若斯,难怪陛下信重小石公啊!”
两人又扯了一阵子,徐岱这才将话题拉了回来道:“不知汝邻兄此次来海陵所为何事?有没有需要我们徐家帮忙的?”
王良臣闻言,端起茶杯看了看徐鹤,然后轻抿一口,这才笑道:“当然是好事!”
“哦?”
王良臣笑道:“实不相瞒,我是来给我姐夫家保媒来了。”
徐岱闻言,倒没多想,笑着对沈玞道:“是三公子的婚事吧?不知汝邻是看中了海陵哪一家的女子啊?”
沈玞闻言,连忙摆手道:“可不是我,是我家大姐儿,看上了亮声贤弟!”
徐岱听到这时愕然看向徐鹤:“亮声……这是……”
徐鹤也是一脸懵逼,连连摆手道:“我不知道啊!”
王良臣见自家这个外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狠狠瞪了一眼沈玞,然后这才尴尬轻咳道:“太丘公,小辈胡言乱语,切勿当真,不过,我确实是受姐姐、姐夫所托,前来徐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