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而且每个号子都有专人盯守。并非像有的影视剧上,一条过道才有一人。
那样的话,作弊之人估计要泛滥成灾。
故而每年乡试,朝廷都会从周围卫所调集军士前往金陵贡院。
这些军士按照籍贯对应号子,祖上三代有跟考生祖上三代呆过同样地方的,一律替换。
所以,乡试之前,这些人会在卫所军官的带领下,先在贡院内外墙之间的区域驻扎,但不允许入贡院号子区,以防情弊。
那军士汇报完后,本以为主考和提调官就要进门。
正准备转身开门,谁知顾守元道:“去,搬十几张长凳来!”
军士傻了,这是怎么了?今天不是锁院吗?主考和提调怎么都不进贡院,反而在外面耗上了。
顾守元自不必跟他解释,在凳子搬来后,三人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,专等即将袭面而来的狂风骤雨。
不一会儿,一辆辆马车从金陵城中各个角落踏着夜色朝贡院汇集。
第一个赶到贡院门口的是南京国子监祭酒刘昊,他是福建闽县人,国朝治《易》的大家。
刚到贡院门口,看见顾守元便打了个哈欠笑道:“明善,这都什么时辰了,你不进去等着锁院,难道还叫老夫过来给你壮壮行?”
都说南京的官儿是来养老的,就听这位的话,还真没冤枉他们,乡试锁院在即,主考却大半夜地把人叫来,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?
顾守元也被此公的大条搞得很无语,但他不动声色笑道:“文大公,请坐下休息休息!”
刘昊这时才狐疑道:“什么事啊?老夫家里还有事呢!”
顾守元微微一笑道:“不急,等南京的各位部堂大人到后,我再一并说了。”
刘昊估计意识到事情不好,想走,心里又好奇,便在徐鹤不远的地方忐忑坐下。
当他看见徐鹤时,也有些好奇,一个澜衫生员,怎么在锁院时,跑到贡院来了,而且还是跟着顾守元、王良臣一起来的。
“你是何人?这都快锁院了,你个生员跑到这作甚?”
徐鹤在夜色中呲着白牙笑道:“刘大人,漕运总兵毛袆年前找过您,请您帮忙安排一位姓吴的士子入监……”
刘昊闻言笑道:“哦,我有印象,你是吴德操?”
“不,我不是!”
“……”
说话间,南京六部的头头们渐渐全都到齐了。
这些人中有的神色不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