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提前让门子都给上门的新晋举人们挡驾了。
“亮声,信里帮我向阁老问好!”老同知笑眯眯地将徐鹤送出了门。
徐鹤躬身一揖道:“世兄的事就是学生的事,我一定会在家书上专提此事的!”
此言一出,老同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,连连请他上马。
周围的举人全都看呆了,看样子,这位身着青衫,应该也是这科的新举人拜见房师,怎么房师都差点给他扶上马了?
真是活久见,天下哪有这般道理,老师和学生牵马执蹬?有没有搞错?
好在那个新举人推迟不受,连连躬身,这才在老房师遗憾的目光中骑马而去。
离开房师的宅子后,徐鹤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人情往来,往往有的人太过热情,反倒让对方不自在。
如今他也是举人了,迎来送往的事情将来肯定不得少,徐鹤也在暗自揣摩跟人的相处之道。
去了房师那,他又去拜见了副主考。
副主考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进士官,可能是年纪的缘故,没有房师那么热情,但对徐鹤也算不错。
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话,对方就端茶送客了。
这又是另一种极端。
这位副主考,不可能不知道徐鹤的身份,但还是摆出这副姿态,只有两种可能。
一,他是徐嵩政敌那一方的,二,我牛逼,我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。
但无论哪一种都说明这位副主考政治心理还不够成熟。
他这个年纪,在哪个阵营里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不点,上面对他们平日里的态度,其实反而很宽松,不必急于摆脸色,证明自己的衷心。
其二,自傲自负,那没什么可说的,这种人不适合官场,直接pASS了。
但到了顾守元临时驻跸的府邸时,徐鹤感觉到了一个老练京官,未来储相的老练。
刚刚登门,门子接过拜帖就笑着对徐鹤道:“原来是解元郎,请进,奉茶。”
周围新举人见是这一科的大牛来了,纷纷起身拱手迎接。
徐鹤一一还礼后刚要坐下,门子笑道:“我家学士说了,乡试乃乡愿也,朝廷重才,请解元郎坐锦凳。”
说完,拿出一个蒙了垫子的凳子放在等候之人的最后一个!
徐鹤见状,心中不由感叹老顾会做人。
所谓乡试乡愿也、朝廷重才全是鬼话,他这是感谢自己之前给他出的主意,迅速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