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第二次,你们收盐收不到,灶丁们把盐囤起来不卖,是谁说动了他们,将两淮盐场几个月的私晒盐全都卖给了你?”
沈瑄低下头,心中咒骂沈玞,口中却道:“还是你亮声贤弟!”
徐鹤一拍手掌大声道:“好!宗器兄,我再问你,你父亲石溪公寿辰,晚辈我在寿宴之上有没有失礼?或者我们徐家有没有对你们沈家有什么失礼的地方?”
沈瑄摇头道:“亮声,你别说了,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!”
说完,他拍了拍手,一个沈家下人走上堂来,手里端着个托盘。
沈瑄先是从托盘里拿出一枚钥匙放在几上道:“亮声,这是之前我送给你的扬州别院,我沈家送出去的东西,岂有收回的道理,再说了,这是亮声你自己赢来的,请你务必收下,不然真的就是在打为兄的脸了。”
徐鹤闻言,不置可否。
这时,沈瑄又拿出一叠纸来对徐鹤道:“为兄知道亮声高中解元时,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是真的为亮声你高兴,其实就算舅父这次不来,我也早就准备将这些送给贤弟了。”
说到这,沈家的下人道:“徐老爷,这是我家公子在瘦西湖畔仓场、码头和铺面的地契、房契,以及一应管事的身契,共有十二件铺面,两个码头,三个能存货储货一千石的仓场!”
这里的徐老爷可不是对徐岱说的。
而是徐鹤,因为徐鹤中了举人,不管他的年纪多大,都有资格在人前称一句【老爷】了。
徐岱闻言倒吸一口凉气。
瘦西湖如今已经成为扬州十分重要的水陆要冲,这地方的铺子、码头和仓场简直可以说能有一间就够普通人活一辈子且传家的了。
沈家为了这件事,竟然手笔这么大?
不过,他知道自己出场的时间快到了,连忙收敛心神准备配合徐鹤。
徐鹤见到这些东西时并没有在座几人预想中的贪婪和兴奋,反而突然怒道:“宗器兄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觉得我的前程和这个解元就值这么点东西?”
面对徐鹤突然发火,沈瑄不怒反喜,就怕徐鹤一直不阴不阳不表态,只要他发火,那就代表事情还有得谈。
果然,帮忙的人来了。
徐岱见状劝道:“亮声,你先别发火,我倒觉得沈家这位二公子还是个晓事理的,不似那个沈玞,就是个纨绔子弟嘛!”
王良臣一见事情有缓儿,连忙道:“亮声,你不能因为这件事,把沈家所有人都当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