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老弱妇孺肯定是水寨里,水匪的家眷,这没什么询问的价值。
但是这假倭口中的小野吉兵卫呢?翁正春呢?
想到这,他又问道:“小野吉兵卫上哪去了?”
假倭说到这个,脸上便露出恨恨之色:“当时官军上了岛,小野吉兵卫偷偷丢下我们,不知上哪去了!”
“你们一共三十八人,就算走了小野吉兵卫,其他人呢?”
那假倭都快哭了:“那个王八蛋带着剩下的人全都走了,就留下我俩!我们当时在营地不远处做暗哨!这帮王八蛋溜了,却连个招呼都不打!”
“翁正春知不知道去哪了?就是那个二当家!”
“不知道!”
唐顺之又问了其它几个问题,这人全都回不清楚。
他转而又问了另外几人,他们知道的比这假倭更少。
案子到这里,基本上就停滞不前了。
他先是让人把几人押了下去,然后叫那百户回去禀报,让水师在太湖上严格盘查。
接着便退了堂。
回到二堂,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又洗了把脸,对徐鹤道:“原本我对南直和浙江在太湖布置的防线还是比较放心的,倭寇只要在太湖被围,那就是瓮中之鳖。”
“但现在沈家跟这件事有关,我估计这几人说不定现在已经逃出太湖了!”
徐鹤点了点头,表示认可唐顺之的说法。
然后接着补充道:“周举那边去黄花滨抓人,估计也抓不住的,对方见这么大动静,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!”
果然,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周举回来禀报道:“按图索骥,那户人家姓万,早年间做过官府人家的亲随,这些年回来后,在本地为人老实,跟乡邻关系处得也不错,看起来不像个坏人。”
“等一等!”徐鹤突然打断周举:“你说这姓万的,给当官的人家做过亲随?”
周举点了点头。
“知道是哪位官员吗?”
周举道:“问了,邻居们都不是很清楚,据说是个京里的大官儿,不过有人说,那姓万的媳妇曾经在他们面前吹嘘过,说每年淮安知府和大河卫的指挥使都会亲自上门给他们家送礼呢!”
说到这,徐鹤和唐顺之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对方。
京官,又能让淮安知府和大河卫的指挥使上门送礼。
这三个要素,每一个都风马牛不相及。
地方衙门和卫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