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就是甜头和恐吓了!”
果然,沈宏接着笑道:“我们沈家是什么人家,大家想必都有耳闻,两代家主,都是朝廷重臣,门生故吏遍天下,有咱们沈家出马,行销全国不是问题!”
蒯鹏道:“我们担心的是价格!”
“无须担心!”沈宏大手一挥,“我们沈家承诺,以五年为期,大家跟着我们沈家与南直的丝商竞争,一应损耗,皆以至正十九年的丝价论,多赚少补!”
此言一出,在座的生丝行会众人全都惊讶不已。
至正十九年,冬天特别漫长,生丝价格被炒上了天。
若是真的按照沈家的说法,五年之内,赚到的是自己的,亏损了,是他们沈家的。
那沈家得准备多少银子啊?
因为这可是在跟南直的丝商打价格战的时候。
丝价根本不可能超过至正十九年。
可若是沈宏说得是真话。
那可就有点意思了。
不管以后卖不卖往福建,但做买卖的,哪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的道理?
开拓国内市场成功,我想卖哪卖哪,再也不用担惊受怕!
就在众人动心之际。
突然,沈宏的脸色淡了下来:“诸位,我们沈家如此诚意满满,相信你们其中不少人还是愿意跟我们沈家合作的。”
“可是,我丑话说在前面,若是这么好的条件,还有人乘机捣乱破坏,散播谣言,那我们沈家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到时候,我们沈家大不了放弃这个生意,联合浙江的朋友们把这种破坏规矩的家伙,赶出生丝这个行业!”
浙江的朋友。
沈家在浙江有什么朋友?
浙江布政使司的那位,就是沈默沈阁老的弟子。
想到这,大家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。
蒯鹏刚刚在听了条件后,也是一阵心动。
但他知道,沈家绝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。
沈家表面上是为了染指浙江的生丝行业,所以才破财向在座的诸位纳了投名状。
但还是那句话,凭什么?
他们沈家凭自己的财力,乘机着这次四家身死族灭的机会,直接高价占有市场,照样有钱赚啊?
他们还要填补别人的亏空,费老鼻子劲儿,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嘛?
他久在商场行走,此时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他看了看微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