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看着地上跪着的刀子,徐鹤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他转头看向猪儿:“我不是让你看到他们,一定要叫他们别动手吗?”
往日里,若是猪儿听到徐鹤用埋怨的口气跟他说话,他肯定是要顶回去的。
但他今天实在是没脸面对徐鹤。
那日他确实劝了,但最后自己比秦烈他们还要激动,完全把徐鹤的交待抛之脑后了。
“徐公子,求求你救救三哥吧,三哥曾经跟我私下里说过,你这人挺好的,有背景有办法,你一定有办法救三哥的对不对?”刀子一边磕头一边求徐鹤出手。
徐鹤看了看身边的谢良才。
谢良才沉吟道:“亮声,这事不好办啊,虽然这秦烈等人在湖州销了案底,但王圭这地头蛇,就单以杀人纵火这件事摆弄他们,常熟县估计不会多事!”
猪儿闻言不服道:“可是我们杀的是倭寇!”
谢良才不喜欢猪儿这种冲动的人,冷笑一声,又恢复了公子哥的样子,一边摇扇子一边闭上嘴嘿然不语。
徐鹤皱眉道:“据你们所说,秦烈在那庙里都已经在墙上写明了后院之人是倭寇!但你们为什么还会被抓呢?”
“我们先不妄自揣测常熟县官府的立场,单说假如你王猪儿是县令,见到墙上那一幕,你会怎么想?”徐鹤问。
王猪儿虽然冲动,但不是个傻子,听到这话,顿时蔫了,就算县令是个正直的官儿,那也会查清楚后再下结论。
那人棍是不是倭寇,这倭寇怎么来的常熟县,来了常熟县为什么会在王家外宅?王圭到底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秦烈等人是倭寇的同伙,跟这帮人有仇?
他王猪儿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了,可对于常熟县而言,眼前都还是一片迷雾呢。
徐鹤道:“目前来说,可能常熟县已经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一些端倪。比如王家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。”
刀子和王猪儿闻言眼睛一亮。
但徐鹤接着道:“不过王圭是致仕官员,常熟县令冯烨绝不会因为心中的一点猜测就拿一个致仕官员问话。”
王猪儿急了:“徐鹤,那现在怎么办?”
谢良才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还能怎么办?使银子,动关系,保住秦烈他们的命,再稳住那冯烨,让他不要因为沈家的压力把秦烈等人的命害了!”
王猪儿和刀子都是粗人,听说徐鹤他们有了计较,顿时松了口气,赶路这么久,他们也疲倦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