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三木走的踉踉跄跄,而他仿佛闲庭信步一般。
此时的他也听到了犯官和家属们的哭求声。
他转头看了一眼,眼中满是戏谑,对,是戏谑!
只看了一眼,他便又朝台阶下走去。
经过徐鹤他们身边时,毛袆冷笑道:“哟,这不是漕运总督麻大人嘛,原以为你就是个寡廉鲜耻、欺压我们勋贵武将的【清流】,谁知道,您大奸似忠,是个反贼啊!”
麻良弼听到这话,出人意料地停下脚步,眼睛看着大河,口中却不屑道:“勋贵?土鸡瓦狗,冢中枯骨罢了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!”毛袆大怒,手里的马鞭发泄似地朝他抽去。
原本堂堂漕督,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抽得满头满脸是血。
可就算这样,这位一声不吭,任凭皮鞭抽打!
“够了!”
就在这时,又来人了,毛袆骂道:“够?老子抽死他!”
可下一秒,当他转头时,举高的手却抽不下去了:“郭,郭指挥使!”
徐鹤朝来人看去,果然,来人正是南镇抚司都指挥使郭珠。
郭珠来到众人身边,看了看地上的犯官,以及满脸是血的麻良弼后,阴沉着脸道:“上船!”
然后转头看向徐鹤:“徐公子,你来我船上!”
毛袆这个大哥对徐鹤还是不错的,闻言害怕郭珠对徐鹤不利,赶紧道:“郭,郭指挥使,亮声还要赶考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郭珠转头朝毛袆淡淡扫了一眼。
毛袆顿时跟丢了魂儿似的,低下了头,不敢再与他对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