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挥手叫人将桌上的菜品全都撤下,王吉亲自端了两杯茶来放在至正帝和徐鹤面前。
至正帝温言道:“坐吧,我们说说话。”
等他坐下后,至正帝用碗盖拨了拨茶叶,似乎是漫不经心问道:“听说两淮盐场的灶丁,如今都仰你们徐家之福,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多了?”
两淮灶丁大几十万人,你要这么问,谁敢乱讲话。
徐鹤刚刚放松没多久的心,一下子便又紧绷了起来。
“灶丁们的日子过得好,是朝廷的纲运法颁布之后,灶丁们对盐货有了议价权,那是朝廷的恩典,跟臣家无关!”
至正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问道:“听说纲运法是你想出来的办法?我记得你想出这主意时,连个童生都不是呢吧?朝廷这么多大臣,却让你想出这个办法,你说是怎么回事?”
怎么回事?朝中的每个大臣都有自己的利益集团呗,还能怎么回事?
“这,额,是小臣愚者千虑,必有一得!”
至正帝笑了笑:“老气横秋!”
“据朕所知,你也跟盗匪和倭寇打过仗的,按理说对兵策也是略懂,你说合肥之事,派去了团练,究竟有没有把握!”
说到底,这位最关心的还是南方的反贼啊!
徐鹤不想刚见面就给皇帝留下狡猾多智的印象。
所以在沉思片刻后回道:“臣的一个朋友就是海防营的书记官。此人湖州人士,名叫周弼,家中有兵书传下,颇有智谋,若是驻守冷水关的官军能多听听他的意见……”
至正帝闻言,抚须不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