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信里说了,这帮人反贼所谋甚大,看似分割割裂成几个地儿,但其实都有联络的!”
“公子估计,这些人肯定约好了时间,一齐行事,所以,只要合肥的贼人动了,那土桥河那边必然有动静!”
刀子还有疑问:“我要是土桥河的反贼,根本不会去冷水关,而是直接抄了张兵宪的老巢枞阳了!”
周弼笑道:“你这就有些纸上谈兵了。公子难道没想过这种可能?”
“那为什么不防备反贼去张兵宪那呢?”
“因为张兵宪手下有【新安卫】啊!”
“新安卫不是在冷水关嘛?”
周弼朝他笑了笑,刀子恍然大悟道:“我是用自己的消息揣度贼人的心思了!哈哈!”
周弼也笑了。
此时的运河上,皎洁的月光下,一支船队像一条行动缓慢的长蛇般正在朝北驶去。
船队中间的一只大船中,苏摇光正在对坐在对面的谭伦道:“再行二十里,咱们船队就要转至泥汊河了!”
谭伦看了看外面月光皱眉道:“有没有派小船前面哨探!”
苏摇光点了点头:“我大哥虽然没有听先生的意见,但基本的行军打仗规矩他还是不敢懈怠的!”
谭伦叹了口气道:“现在我们业已得知,冷水关有兵阻拦罗教主的大军南下。”
“探子回报说是颍州的残兵,我却是不信!”
“朝廷就算心再大,也不会把一支被打残打怕了的残兵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!”
此时的苏摇光,早就没了当年的海陵书院中的柔弱可人之姿了,一身高束腰身的黑色袍子,内搭白色衣襟,看起来英气逼人。
她皱眉道:“既然不是颍州兵,难道真如先生所猜那样,是,是新安卫?”
谭伦点了点头:“我也是猜测,但这个可能性很大,所以我才请姑娘你的父兄不要去冷水关,咱们应该去枞阳,就算枞阳有新安卫,那又如何,只要咱们打得张景贤疼了,冷水关收到消息后,定然也会军心动摇!”
苏摇光的一双刀眉紧紧皱起:“可是,事前我们跟罗教主那边已经约好,如果言而无信,出了岔子怎么办?谁来担这个责任?”
谭伦笑着摇了摇头:“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,因势利导才是致胜法门,而不是墨守约定!”
苏摇光闻言默然。
道理他都懂,但决策不是孩子过家家。
虽然她更信这位谭先生的分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