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我是中书中资历最老之人,递交此本时,吴阁老是让我送的。”
徐鹤闻言大惊失色,这姚熙载好大的胆子,他竟然在文渊阁值庐和内苑宫门的路上,偷看了奏本。
姚纯臣这时道:“我看到这奏本中竟然是关于合肥战事,所以就留了个心眼,大概记下文中措辞,回去后按照记忆抄录了一份。”
徐嵩这时道:“熙载有过目不忘之能!”
徐鹤点了点头,突然问道:“熙载兄,在收到张兵宪奏本的这段时间里,值庐内有无异常。”
姚纯臣看向徐嵩感叹道:“阁老,亮声果然非凡俗之人呐,这么快就想到了……”
说完,他转头对徐鹤道:“有,一直跟着吴阁老的钱中书在这段时间出去了一趟,约莫半个时辰!”
徐鹤点了点头:“这件事,吴阁老先是出去通知了别人。”
徐嵩道:“关键的问题是,这种大事,为何次辅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与首辅,反而通知了其他人?其他人究竟是谁?”
徐鹤皱眉:“这种事就难猜了,但像吴阁老这样的人,做的每一件事,显然都是有目的的。”
姚纯臣这时拱手道:“阁老、亮声,我要走了,我从值庐出来,是托言家中小儿生病,需要延请大夫,时间拖得太久,我害怕惹人怀疑。”
“不!”徐鹤阻止道:“熙载兄,你现在回家,就不要回去了,然后让管家去宫门处告假,再大张旗鼓请大夫!”
姚纯臣一拍脑袋:“对对对,我这是糊涂了!”
说完,便拱手告辞在徐鹏的带领下从侧花门出去了。
姚纯臣走后,堂中只剩下徐嵩、徐鹤两人。
更深露重,伯侄二人都没有说话。
好半天,徐嵩单指敲击着桌面道:“次辅大人在外人眼中,对上对下身板柔弱,不过,真要是这种人,是不可能走到他这个位置的。”
“前日殿试,陛下策问暗指首辅不贤,你说,次辅是不是在因为这件事动手脚?”
徐鹤道:“这点想要验证,其实也很简单,只要着人打听一下,今夜值庐有没有人去通知首辅大人便知道了。”
徐嵩闻言,略一思索,便知道徐鹤话中之意。
吴兴邦捂着奏本这么半天,按道理,第二日通知内阁其他人就行。
但如果他想针对秦砚,肯定会撇清关系。
这样一来,反倒是显得心虚。
想到这,伯侄二人又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