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,宫里会为公主盖一间新宅子,这宅子有时是寻址新建,但大多是把驸马家拆了重建!”
“同时,随公主而来的还有大量的财产、官吏、奴仆等等,但这些都是属于公主直接支配的,相当于民间的嫁妆,驸马是无权过问的。”
徐鹤麻了:“这家里,上上下下的人、财、物都是公主管,连房子都是公主重新盖的,那驸马家中的地位也可想而知了!”
徐嵩微微一笑:“也不尽然。”
徐鹤好奇道:“怎么说?”
“若是别人,可能处处受气,但要是你的话,那就不同了!”
徐鹤总感觉大伯这屁股歪向师伯那边了,但他还是好奇道:“有什么不同?”
“别的驸马,要么家庭出身不好,生于小民之家,乍然而贵,见到宫里人,处处透着小心,你会吗?”
“姥姥!让我徐鹤夹起尾巴做人,怎么可能?再说了,自己是徐家人,徐家可是出了个阁老的,你们公主府的人但凡给我穿小鞋,你看徐嵩整不整你就完了!”
“别的驸马,兜里没钱,钱是英雄胆,你徐鹤缺银子吗?”
“不缺啊!”
“别的驸马,终其一生籍籍无名,受尽欺负,你徐鹤没名气吗?”
徐鹤想想,状元、古往今来的徐六首,死后注定被写进史书的人。
他没名?
估计几百年后,至正帝被人忘了,他都不会被人忘掉。
“你徐鹤有才、有财、有名、有家族帮衬,你怕那些人吗?”
“不怕!”徐鹤笑了,可他转念一想,不对啊,“大伯,咱是不用怕那些下人,但公主和宫里人,可不好惹。”
“公主万一遇到个不讲理的,那你说能打她还是能骂她?”
“还有,您刚刚也说了,公主平日住在宫中,遇到个事儿,还要那些宫里人传话,这些宫人坏得很,肯定接着这事拿捏你!”
徐嵩点了点头道:“对,这就是我不想让你尚公主的原因!”
“不过……”
徐鹤听到“不过”这两个字,顿时警觉起来。
徐嵩道:“不过你若是能让公主主动求皇上,让她留在公主府,不回宫中居住,以前寿宁公主也不是没有先例,甚至公主还跟着驸马肖恒去了金陵居住。”
徐鹤算是懂了,只要你有本事,能给皇帝扛活,那规矩也不是不能变通。
嗯,这比大明朝和我大清人性化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