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,妻子、小儿子都被活活冻饿,死在榻上。”
“第二年开春,家中丧事把家底掏了个干净,债主上门也就罢了,朝廷的税吏也上了门,叫我家按照去年的丁口,今年继续,不能更易!”
徐鹤皱眉道:“去年是官员三年一次大计,如果税收少了,宜黄县令交不了差!故而盘勒乡里?”
谭伦有些意外地看向徐鹤道:“你这个少年状元,倒不像那些读死书、死读书的呆子,还是知道不少事的嘛!”
说了一半,突然苦笑道:“也是,那海防营就是你们徐家弄出来的吧?听说你还在里面兼了差?”
小二不悦道:“海防营就是我们家公子一手操办的,所有规矩也都是我们公子立的,可不是什么徐家,哼!”
徐鹤伸手拦住小二笑道:“所谓秀才不出门,能知天下事,很多事,多听多问多想多看不就知道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!”
“呵呵!”谭伦抚了抚须笑道,“可惜,你们张家的朝廷,大多数官员都是不想、不看、不听、不问地颟顸官员。”
“他们除了吃吃喝喝,附庸风雅,别的事什么都会干!”
徐鹤点了点头,没有否认:“有这样的人!”
接着,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还很多!”
谭伦再次被徐鹤的坦诚整得有些意外。
“你也这么觉得?”
“嗯!”徐鹤点了点头,“不然,你们就算想闹事,也没人跟着你们闹,这么多人跟着你们造反,朝廷和官府,终究是出了问题的!”
谭伦赞道:“谁都不是天生造反的胚子!”
“但是,我觉得你们用错了方法!最少不应该用罗教为外衣造反!”徐鹤笑道。
谭伦听到这,整个人都懵了,这徐鹤也太大胆了,听他这话里的意思,好像是在说造反没什么问题,但是造反的方式不对。
这是什么情况?
徐鹤笑道:“罗教是什么?是靠欺骗信众的把戏,聚拢人员和钱财。”
“别的不说,就说那个闻香堂,用些小恩小惠收买信众,实则奸污信众妻女,大索信众家中银粮。”
“更苦命的是漕河两岸的漕工,本来就已赤贫,生病了却只能喝符水。”
“为此,这些人的家人中,多少因为耽误大夫的诊治,最后死掉的?”
“这些话,我不跟别人辩论,我单问子理先生,您是生员出生,用欺骗暂时赢得的民心,你说说,这叫真民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