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划,将其凑了个整,借着这次徐鹤婚事,把钱交给至正帝。
顾守元当时不是说了吗!
这一手,就是告诉皇帝,银子什么的我不要,我这么做只是手段,目的还是为了皇上你排忧解难!
就在徐鹤在帷幕中胡思乱想之际。
此时的吕恒,不,应该是清河公主张徽姮正在奉先殿前向皇后辞行。
皇帝仍然雷打不动在万寿宫中修炼。
张徽姮看着母亲,以及后宫一众妃嫔,以及宫外来的命妇们,她原本早就打定主意,在她出嫁的这一天,一定不能像普通女子似地哭哭啼啼,徒惹别人笑话。
但是看到母亲的那一刻,她突然泪如雨下,扑到谢皇后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。
谢皇后轻轻抚着女儿的后背道:“姮儿,你马上就要嫁做人妇了,这宫外可不比宫里!”
“虽说你是公主,不用每日里在公婆面前站规矩,但是要想一家和睦,你切不可任性,端着公主的架子!”
“一定要对驸马好些!”
“驸马我见过的,人品学识都是一流,也是个身体不错的……”
就在这时,站在皇后身后的德妃凑上前来道:“公主,你莫要伤心了,以后常回宫里看看便是!”
张徽姮还是埋在母亲怀中,抽噎不止。
一名老太妃道:“公主娶亲之前,我们几个宫中老人都是用金瓶擎过签的,上面说公主和徐状元是天作之合!婚后定然幸福美满,一定要早早生出个小状元来……”
这老太妃本以为自己一番喜话说了,张徽姮能高兴些。
谁知不说还好,一说皇后怀里那位哭声更大了。
谢皇后也没了主意:“好了好了,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哭之不祥,是不是想你父皇了?你父皇说了,别的人回宫要禀告,你跟驸马回来,只要在卤簿上登记一下就能入宫!”
“哎哟,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呐!”
“还是姮儿好福气!嫁了个状元郎!陛下心里欢喜着呢!”
……
听着周围的阿谀奉承,张徽姮心里气苦,但又没地儿说去,于是从母后怀中挣起,摸了摸眼泪道:“阿娘,我不想出宫,我想陪着你!”
众人吓了一跳。
这清河公主,平日里就跟男娃娃似的,满宫里窜上窜下,可这什么时候?
看时辰,驸马都已经进了内东门了,你这时候……
众人只好一个劲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