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汉人不过羁縻而已。”
“这帮土司防着朝廷,自然也会防着同是汉人的反贼,绝不可能让太多人通过自己的地盘。而且,这些土司控制的地方多大贫瘠,人太多,供养也是个大问题!”
谢鲲恍然大悟道:“所以,从土司的地盘通过,虽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,但人数肯定不可能多。”
徐鹤点了点头。
这样一来,所有人都懂了。
你明明可以从川贵交界处直接进入四川,可你偏偏继续北上,然后南下攻打重庆,这不符合兵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至理!
而且你带的兵也可能多。
“所以,剑南司这一下子,是贼人故意漏出的消息!”谢鲲摸着胡须道。
徐嵩看着徐鹤,叹了一口气道:“亮声,老夫虽然也隐隐感觉哪里有问题,故而对陛下说,要镇之以静,但却见事没有你这般清晰啊!”
徐鹤笑道:“大伯你平日里琐事繁多,一时想不到也正常,不像我在翰林院,每日里脑子就喜欢盘这些东西了!”
谢鲲瞪了一眼徐鹤:“好了,就你会卖乖,既然你都算好了,那你说说,反贼又有什么鬼打算?”
这时,就连徐嵩也都盯着徐鹤,等着他的下文。
徐鹤也不藏着掖着,直言不讳道:“贼人走到剑南司才露面,不过是既想吸引陕西的官军,不能轻举妄动,又把四川的官军按在本省。”
“加之长沙府破。现在……”
说到这,徐鹤的手顺着施州卫和长沙府中间的狭长地带,从广西上溯往北。
一路上宝庆(邵阳)、常德、荆州、荆门……突然,徐鹤的目光看向荆门旁的钟祥!
钟祥、钟祥、钟祥……
另一个时空中,明朝的承天府,兴献王的封地,朱厚熜的老家。
他惊道:“钟祥!”
徐嵩和谢鲲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钟祥。
“钟祥?”
“亮声,你说钟祥怎么了?”
徐鹤这时才恍然,是啊,钟祥怎么了?
这个时代,只有他知道,钟祥对于朱家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。
再说了,老朱家都没有得天下,自然也不会分封藩王,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兴献王系在湖广钟祥安营扎寨了。
而且钟祥只是个小县,原名长寿,在这个时代,甚至都没有升为安陆州,一直都是荆门府管辖。
但是,徐鹤总觉得这个地方太适合反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