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
再不说话,车家就要家破人亡了。
徐嵩再拜道:“陛下,车纯既已殉国,不必再殃及家人,不然几人还敢带兵?几人还敢出力?”
礼部尚书邱腾也出列道:“皇上,徐阁老此言甚是,现在反贼兵临武昌城下,正是朝廷地方上下一心的时候,车纯殉国还是不要追究了。”
“同心戮力,将反贼灭杀于武昌城下,才是当今应思之事。”
李希颜此时也出列赞成暂不追究此事。
他的出列,顿时让众人甚是意外。
谁不知道他是秦砚的人,而此时,他竟公然跟秦砚唱反调。
大家伙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徐鹤也想说话,但到现在为止,勋戚这边没有一个人发声,他也不好开口。
突然,秦砚开口道:“所谓正本清源,湖广之糜烂,导致今天这局面,车纯难道没有责任?他虽九死而莫恕,老臣觉得陈尚书提议甚好,应立刻捉拿车家二子入京,明正典刑,以儆效尤,以正天下视听!!!”
“王吉!”至正帝道:“拟旨,着南镇抚司捉拿车家二子,提送入京,不得耽误!”
“皇上!!!”徐嵩拜倒哽咽道,“车巡抚失地之因未明,切不可操之过急,妄下决断呐!”
“朕说了,拟旨!!!”至正帝用不容置疑、冷冰冰的语气做了最后的决定。
至正帝此刻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,反而因为内阁到这时候还在党同伐异,心中更是不满,他视线扫过,看到徐鹤站班在勋戚中最后一个,突然想起前军都督府的事情。
因为事涉废太子,太子虽然被废,但毕竟是自己儿子,若是前军都督府的事情再查下去,恐怕会牵涉到他。
前两天几个老太妃又被兖州伯俞稷的夫人潘氏求告,老太妃们又来找自己。
最后他准备大事化小,惩处几个小官儿便算了。
现在看来,湖广的反贼能从郧阳东下,一路势如破竹,可见湖广的卫所已经烂成啥样了。
这样还不整顿,那真就是拿他这个皇帝的脑袋开玩笑了。
想到这,他虎着脸道:“前军都督府管着湖广都司、行都司,这次出事,俞稷等一众官员俱都有玩忽职守之嫌,着三法司好好审、仔细审,不可错漏一事!”
“徐嵩,你负责,让郭珠配合你,把湖广的事情给我查个干净!”
“查出什么你直接递折子!不必通过内阁!”
至正帝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