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他瞪着屋内的方向,故意高声骂道:“朝廷养兵千日,京卫就是用来拱卫京师,这帮人竟然携妓入营,还在营中饮酒,实在是胆大包天!”
做戏做完了,张璨见徐鹤脸色不变,神色淡淡看向自己,顿时觉得索然无味。
他索性也不装了,直接摊牌:“亮声,吕彬是我母亲的侄儿,虽然不成器,但他是吕家的独苗,我舅家对他从小娇惯,致使长大后不成器。”
“你是我妹夫,跟徽姮又是刚刚大婚不久,咱们都是一家人呐!”
“他有什么事,咱们一家人私下说说也就是了,完全没必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人难堪嘛!”
徐鹤打断张璨的话道:“殿下是觉得我做得不对?”
张璨闻言一窒,讪笑道:“你这么做当然是对的!”
“既然是对的,那殿下为何阻我?”徐鹤随即淡淡道。
张璨:“……”
自从太子被废,张璨这段时间简直要风的风、要雨的雨,日子过得顺心不已。
没想到,他今日却在徐鹤这个妹夫这吃了个软钉子。
好言好语说了半天,他齐王也不是泥捏的人,见徐鹤不讲人情,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:“亮声,是不是非要搞得这么难看?到最后还叫外人看了笑话?”
徐鹤突然微微一笑:“殿下误会我了!”
张璨看他态度转变,一时之间有些莫捕捉不透徐鹤的想法:“亮声,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?”
徐鹤看了看屋内:“殿下,吕彬是皇亲,我也不想做得太难看,但我第一日入营,便发生这种事情,我若不处罚,将来还怎么带兵?”
“是啊,你也有苦衷!”齐王点了点头。
“不杀他可以,那他这指挥佥事肯定是做不得了!”
齐王闻言大惊失色:“啊呀,这可不行,亮声,你不知道,我这舅舅就吕彬一个独子,这家伙平日里也没什么才能,就指着端这个碗吃喝呢,你把他赶走,那岂不是要他的命?”
徐鹤闻言脸上顿时冷了下来:“既然殿下觉得不妥,那我还是禀告皇上,请他裁断此事吧,这样也不让殿下为难!”
一听说要捅到至正帝那边,张璨脸色一变。
这个时间,太子被废,正是自己上位的关键时候,若是舅家传出这种事,谁知道至正帝心里会怎么想?
“断断不可!”张璨脸色变幻很久,这才黑着脸道,“亮声,这事也不怪你下杀手!这样,我做主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