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皇爷实在受不了了,便让奴婢去取金丹,咱家苦劝无果,只能取来给皇爷服下!”
“后来皇爷突然精神大好,当天,当天还破天荒地临幸了储嫔!”
“但到了下半夜皇爷就便血不止!”
……
徐嵩真的快气炸了,这都什么跟什么?
但臣不议君过,这时候他不敢多说什么,只能责怪王吉:“为什么昨日不告诉我?”
“皇爷不肯!”
死要面子活受罪,至正帝肯定是不想让外臣知道这么糗的事情。
王吉继续道:“从昨日开始,陛下的情况便每况愈下,半个时辰前已经口流涎,不能言了!”
徐嵩越听越急,皇帝出事,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。
当他来到万寿宫看见至正帝时,任徐嵩宦海沉浮几十年,早就养足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功夫。
但看到至正帝的一瞬间,他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!
“陛下!”徐嵩跪在榻前,泪流满脸地一边磕头,一边哭诉。
谢皇后见状,忍不住也跟着流下泪来道:“王吉,扶阁老起来坐下!”
当徐嵩坐下后,他看向榻边还在按至正帝寸关的侯德胜道: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侯德胜叹了口气:“丹毒本来被我用药压制,略有反复也是正常,但陛下又服金丹,钓出丹毒,且丹中有行房的虎狼之药,陛下身子本就虚弱……”
徐嵩听完后手脚冰凉。
丹毒复发,又加上元阳尽泄,至正帝体内邪浊升腾,正阳虚弱,看来这次真的凶险无比了。
谢皇后道:“阁老,皇上这般情况,这可如何是好?我一个深宫妇人,如今早已六神无主,请阁老想个法子。”
徐嵩此刻心急如焚道:“皇后娘娘,刚刚内阁得报,徐鹤称北虏破关南下,已经快到通州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通州!”
谢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站稳,一头摔倒在地,幸亏一旁的女官上前搀扶方才没有摔倒。
“这可怎么办?”
“陛下,这可怎么办啊!”
徐嵩咬了咬牙道:“娘娘,为今之计,要赶紧召阁臣入宫,另外,臣刚刚跟吴首辅与杨阁老商议过了,京师戒严、调三大营入京,另外杨阁老调三千营五千骑去通州暂阻北虏!”
“可是,调三大营需要陛下手谕!”
不仅需要手谕,调京营京卫这种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