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如梦方醒,“蹭蹭蹭”拔出刀冲进大堂。
徐鹤却压根不看他们,缓步走到马英身边,抽出马英的佩刀。
“徐鹤,你敢让你的人袭击朝廷命官,你等着被参……”
钱琪的话还没说完,徐鹤一刀砍在他的脖颈处,瞬间,钱琪的脑袋就连着皮挂了在胸口,脖子上鲜血狂喷,溅了徐鹤一脸一身。
马英和一旁的方习根本没想过,徐鹤这个文官真的敢杀人。
别说他这个文官了,就算是自己三人,做了一辈子武将也没亲手杀过人呐。
看着刚刚还叫嚣的钱琪,此刻竟然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体,轰然倒下,马英和方习差点没吐了出来。
钱琪的亲兵见状,操着刀,揉身就要上前跟徐鹤拼命。
谁知徐鹤突然暴怒呵斥:“混账,敢伤我者,斩首、族诛!”
说完,他从腰间抽出蓝色王命旗牌:“陛下亲赐的王命旗牌在此!”
刚刚还想着给钱琪报仇的左卫亲兵们见到王命旗牌,瞬间没了主意,站在原地进退不得。
马英心里那个苦啊,他当然知道徐鹤的王命旗牌要么就是假的,要么就不是为了这件事,皇帝给他的。
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刀架在脖子上,他是真的怕啊!
现场三个指挥使,一死一被控制,只有方习像是受惊的兔子,“出溜”一下躲到了亲兵身后:“徐大人,你擅杀朝廷命官,就算有王命旗牌也不行!凡事总要讲点道理吧!”
徐鹤将刀在钱琪的棉甲上擦了擦,然后满头满脸是血地走了下来,直面眼前的亲兵。
“好,你要道理,我就给你们讲讲道理!”
他把刀拄在身前,看着面前的亲兵道:“兄弟们,天津三卫自英宗时创立,所为者何也?”
“拱卫京师!”
“如今大敌当前,这钱琪畏敌不前,是不是该死?”
“这马英到现在还跟钱琪唱双簧,是不是该死?”
其中一人突然道:“朝廷到现在还不给我们发饷,我们干嘛去卖命?”
徐鹤冷笑道:“你父亲欠你二两银子,盗贼都要杀你父亲了,你还会跟你父亲要那二两银子吗?”
“还有,你们真以为朝廷会被鞑靼人攻破京师?”
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鞑靼人走后,朝廷见你们不出兵,最后会怎么处理你们?”
“难道你们到时候准备抛家舍业当反贼吗?”
徐鹤的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