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,因为谁都不知道,至正帝会不会醒过来。
万一父皇醒了……
当然,他敲打姐弟两,也不仅仅是这一个理由。
但今天实在让他有点懵。
张徽姮那,他是投鼠忌器,徐鹤毕竟在城外,而且还是带兵之人,万一逼急了,对方投靠了鞑靼人,那就成大笑话了。
也可以换个说法,徐鹤一天不死,或者徐鹤手底下的兵马一天没被打散,那他拿城里的张徽姮就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张徽姮就算刚刚直接揭开了他弑兄之事,张璨还是不能动手。
而张璨这……
这小子吃错药了?
竟然对自己如此恭敬,予取予求?
不过这样也好,他敲打的目的达到了,也通过今天去他二人府上,让他对张徽姮和张瓅放心不少。
张徽姮是个直肠子!
张瓅这小子……竟然屁事不懂!自己府上都不够吃的粮食,竟然全都奉献了出来。
……
第四天了。
管大耀眼睛血红,嗓子早就喊哑了。
他每天跟游魂似的在城墙上巡视。
晚上一合上眼,要么梦到鞑靼人杀进城里砍了他的脑袋。
要么就是梦到身边人把他绑了送去了鞑靼人的营中,最后被一刀砍了。
左右睡着了就是“死”,他干脆也特娘不睡了,拿着把刀机械地在城头游走。
说来也怪,这些天,鞑靼人几次都已经快攻上城头了,但就在所有人即将绝望的时候,敌人总是匆匆退走。
刚开始时,大家觉得鞑靼人也就这么回事。
后来所有人都发现了。
不是鞑靼人不顶事,而是人家故意这么耗着自己呢。
管大耀召集手底下几个将领商量来商量去,最后大家一致认为,敌人这绝对是准备围点打援呢。
要不然连新城和老城交界的东水关和西水关都丢了,敌人吐口吐沫都能吐到东门口,为什么敌人还不拿下通州?
可特娘的谁会来救自己?
谁特娘不去勤王来勤自己?
管大耀走着走着,实在走不动了,干脆一屁股坐在垛墙下不动了。
就在他想闭着眼喘口气时,突然天边响起一声“炸雷”吓得他瞬间惊醒。
“狗日的,贼老天,大晴天打雷,这是觉着我老管死的冤呐!”
管大耀骂骂咧咧抻着青砖站起,谁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