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袆拱手一揖道:“大哥,你放心,你不走,小弟就呆在船上,绝不独自逃生!”
毛袆握着他的双手:“好兄弟,为兄要是没了,你记得保我宁国侯府一次,我爹还有几个庶子的……”
……
等毛袆下船后,他的随从举起漕总大旗跟在后面,漕兵们看见总兵大人竟然来到战场第一线,纷纷感动得不能自己。
多少年了,宁国侯府薛家又出了个少年侯爷,记得上一次宁国侯带领大家出战时,还是十二年前老侯爷带着众人跟微山湖湖匪大战呢。
可微山湖湖匪跟鞑靼人相比,那根本不是个啊。
“宁国侯!”
“宁国侯!”
“宁国侯!”
整个张家湾,刚开始是零零散散的呼喊声,紧接着,仿佛天地之间都回荡着整齐划一的“宁国侯”!
漕兵们怕死,但他们更怕这时候当官的撇开他们先逃了。
见到毛袆后,终于,刚刚低落的士气重新恢复过来。
毛袆在士卒间穿行,他记得父亲曾经教导过他的一幕。
遇到这种情况,你不要有任何表现,你只需要挺直腰杆,神情肃穆地在士卒间行过即可。
大家需要的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将领,而是一个坚挺如剑的主心骨。
想到这,毛袆身体更加笔直,整个人在马上显得那般高大。
这时,他听到身后有人喊道:“所有火铳手,排成三排!”
“所有弓箭手,准备!”
这时,毛袆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北方——
而那里烟尘蔽日,敌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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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户,已经探明,敌人大部是漕军,漕运总兵毛袆也在其中!哨探看到漕总的旗子了!”
回来禀告的是赵全的属下,因为汉人对魏廷更加了解,所以赵全的白莲教精锐全都被撒出去充任哨探。
果然,鞑靼人看不懂的旗号,但在汉人眼中就没了秘密。
“漕总是什么人?”俺答勒马转头看向身边伺候的赵全。
孟恩不知被俺答派去了哪里,这节骨眼上,赵全决定争取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面对俺答的问题,他不敢耽搁,赶紧上前道:“万户,漕总是漕运总兵的简称,世代由宁国侯府毛家充任,咱无生老母的信众,很多都是漕军出生,这我们熟!”
俺答闻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