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件事是要从祁师兄的宅子里搬出去,不要让主家添了晦气;第二件事是要在狼烟山脚下等驸马到来,驸马不来,我们就不可扶灵柩回乡!”
听到这话,身为主人的祁宝誉红着眼道:“老师于我恩同再造,这等话岂不是让我折寿?”
徐鹤眼睛微红道:“没想到部堂大人竟然……,是我不知好歹了。”
原来,当徐鹤在磁家务想通了这次肯定要跟张璨翻脸,铁了心要离京时,就已经决定让家人出京避祸。
但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京,这很难办。
最后他突然想到告老还乡,这两天就要离京的邱腾,于是着人写信给邱腾和公主府,让他们跟着邱腾秘密出京。
公主得到信后,只收拾了些金银细软,便带着谢氏和顾横波乘着早晨买菜的马车出了府躲进了邱腾府上,同行的只有几个丫鬟,以及张鹗、刘表等亲信之人。
可徐鹤万万没想到,邱腾竟然在出京后身体急转直下。
想到邱腾留下的交代,徐鹤心中万般难受。
其实他跟邱腾的关系并不算好。
国子监论战,他还让邱腾当场下不来台,但这位老人不计前嫌,一直对自己不错。
没想到,此次一别就是天人永隔,徐鹤心中难过无比。
就在这时,床上的邱腾似有所感,他睁开浑浊的眼睛转头看向徐鹤:“亮,亮声,来了!”
徐鹤上前握住邱腾的手道:“老师!你怎么……”
邱腾缓缓摇头道:“襄儿、宝誉,你们,先,先出去!”
待二人走后,邱腾道:“亮声,以老夫,老夫观之,朝,朝廷恐怕不行了!”
“内无贤,臣,外无良将,京畿空,空虚,大变即在,在眼前!”
说到这,他重重喘了几口气接着道:“你离京,我,我是反对的,但,但……你要好好待蜀王!”
“想想大行,大行皇帝的恩典!”
“勿要,勿要做出让后人唾骂之事……”说到这,邱腾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坐起。
但他的头刚刚离开枕头便颓然栽在床上,眼睛里两颗泪珠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。
徐鹤哽咽道:“部堂大人,我徐鹤从未有过觊觎九鼎之心,这点,你老可以放心!”
邱腾合了合眼睛欣慰道:“孔子尊君,孟子尊道,而孟轲之道“无害于尊君。为纯儒者不可因名利而忘道,比起那个位置,为人者、为儒者有更值得珍惜的东西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