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声音,周熠礼快步走下楼——
“伤到了吗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张姨嘴里念叨着,“碎碎平安碎碎平安。”
周熠礼顺手帮她收拾了。
浑然不觉长裤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正亮起微光。
【S】:你房间有医药箱吗?我想用一下。
“……”
沈寂星静等片刻,没有回复。
指尖被失手切破的伤口渗出血滴,一滴滴砸在脚边的地面上。
他需要处理一下,沈寂星想。
客厅里没有医药箱,他先前翻过一遍,最后是周熠礼从房间拿来了止痛药。他扫了眼没有回应的手机,还是决定去二楼找找看。
沈寂星手指行动不便。
周熠礼的房间又宽敞明亮,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贵乐器,他找遍架子都一无所获。
最后看向床头的抽屉。
那是唯一没被打开过的地方。
纸巾包裹的伤口被渗透,他伸手刚要落在抽屉上,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冷戾斥声——
“谁让你跑来我房间的?”
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,周熠礼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过来。
他周身带着浸凉的夜汽,锋利野性的眉眼冷冷盯着他,似乎被侵占领地后极为不爽,充满冷酷。
“谁允许你,趁我不在进来?”
“你真把我这儿当你家了,是吗?”
周熠礼大脑发热,手指不自觉地用力,狠狠攥住那优美冷白的腕骨。
“啪嗒。”
似有什么水珠坠落在地面。
周熠礼迟缓垂眸看了眼,一滴鲜红刺目映入眼帘。
“……”
“抱歉。”沈寂星平静抽回手,指尖包裹的纸巾被浸透,黏在手上有些过分狼狈。
他不动声色地轻蜷住手指。
“你没有回复我,是我擅作主张。”
他薄唇微动,平静地道歉。
“抱歉,我的错。”
沈寂星始终安静,越过他,步伐轻缓地离开了房间。
房门轻轻阖上。
周熠礼始终站在原地,垂眸望着那滴刺目鲜红的血迹,垂下的眼睫很轻动了下。
良久,他迟缓地抬起手,将抽屉拉开——
里面有整整一抽屉的照片。
全是同一个人。
安静坐在钢琴前的,清冷无奈望着他微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