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厦坊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。只是当时国库吃紧,未能有人推动,也就一直搁置了。”
陈宝香听得心头震动,低声喃喃:“原来大盛也不是没有好官,只是太少了些——这提议被搁置了三年,如今怎么又动了?”
“是小叔。”张溪来眼里迸出光来,“小叔好不容易清醒,就让造业司先将这事给办了。不愧是心系天下的儒臣,朝野里如他一般体恤民情的官员实在不多,要我说小叔比城北庙里的龙王还更该受这百家叩拜——”
“得了,一说起二哥哥你就没个完。”银月跺脚,又作势伸手去掐他。
张知序对这些话倒是还好,毕竟平时也不缺奉承他的人,况且分内之事,没什么值得夸耀的。
但他感觉陈宝香好像很是感动,情绪如温热的潮水,汹涌着拍上心头又退下。
-那位听起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。
她道:大仙你说,若是他痊愈回来了,能不能肃清朝野如今的不正之风?
大仙愣住,大仙沉默,大仙不敢给她打任何的包票。
但沉默之余,他也忍不住扪心自问,自己若是豁得出去,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