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摇摇头,张知序开始说正事:“张大将军征战有功,今早进宫谢恩,当着长公主和一众御史的面提告了陆守淮,圣人一开始还想轻罚了事,但长公主跟着就提告了小惠钱庄之事。”
小惠钱庄一事在上京闹得动静极大,在场的御史都有耳闻,纷纷追告,大殿里一时群情激奋,架得圣人不得不松口要谢兰亭彻查。
“谢兰亭也是个会办事的,一得到御旨就立马让人封了钱庄和陆家,连带着与陆家往来较多的几户人家也都派了重兵把守。”
陈宝香听得激动起来:“好!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”
“你先别高兴得太早。”张知序道,“陆守淮好对付,他背后的程槐立可不是省油的灯,这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由得谢兰亭封锁追查,但等他反应过来了,这案子就没那么好查了。”
怎么会。
陈宝香比划:“我们不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好了,前后连贯,足以定下陆守淮的罪名?”
“罪名是有,但重罚轻罚亦或是不罚,只在圣人的一念之间。”他轻轻摇头,“陆守淮和程槐立都有从龙之功,也都曾以一当百守下边塞重地,战功赫赫,圣人斩他们,如斩自己的左膀右臂。”
哪有人愿意轻易地舍弃双臂呢。
“可是。”陈宝香喃喃,“可是大盛律法说了杀人偿命,他身上那么多的无辜性命,难道还不够死吗。”
张知序垂眼,没有回答。
陈宝香不甘心地过去追问:“那要是谢大人查出他更多的罪证,要是他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呢?”
“大盛律法之上,始终有个帝王。”他别开头,“你我只能做好我们能做之事,其余的,得再看时机。”
陈宝香皱起了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