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张知序听得一愣。
这几个录事年岁不小,且都是硬茬,先前在武吏衙门里还不太看得上陈宝香,怎么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。
赵录事甚至喋喋不休地拉着他说起当时的情况:
“我和冯花带三百人从东南侧的小道上山,半路就遇见了贼寇,那些贼寇有刀有剑又人数众多,我跟冯花应付不了,便从右侧朝南边去想与苏录事汇合。”
“谁料苏录事被贼寇追赶得迷了路,不在约定好的南边立石附近,我们带人过去,反而是进了一条谷道,被贼人前后夹击。”
他怕张知序听不明白,还在马背上展开一张天凝山的地图。
那谷道只二十丈宽,两边都是陡峭的山石,前头是一百带着弓箭的伏兵,后头是密密麻麻的追兵。
那一瞬间赵录事和冯花都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。
“陈大人就在此时神兵天降!”赵录事激动地指着地图上的标红。
“她带着两百人从谷道南侧进攻,与我们形成反包之势,还不等前方这一波贼寇反应过来,就袭了他们的后方,杀贼如切菜,还缴获弓箭百余。”
“等北侧的贼寇反应过来,陈大人已经带着我们往东撤退,这地方有一处旧村寨,断壁残垣形成了极好的掩护,陈大人让我们在此处整装,又利用高处的地形和旁边的山石做成了防守之势。”
说到这里,赵录事更激动:“大人,你知道在那个地方能有这么一处好的地势有多难么!”
山贼人多势众气势磅礴,武吏们不熟悉环境,心里惶恐,战斗力远比在上京城里要弱。
能有这么一处地势,无异于是一颗巨大的定心丸,以至于那么大的劣势之下,队伍里也没出逃兵。
陈宝香更是在燃起的信号火堆前头,拔出她的长刀就带人迎上第一波攻来的山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