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每个考生都能提前去看的会场,如今得照名单放人了?”
王青帆笑:“谁让刑部的张大人要改制用新人呢,这不,人手不够,顾头难顾尾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陈宝香不爽地捏了捏茶盏。
这人还能怪到张知序头上?年年科考都是那群人在上头吃拿卡要铲除异己,今年再留着他们,不是给陛下被褥里洒虱子么?
张知序没做错,错的是这群虱子。
“既然旁人都不去会场,那我的门生也不必去了吧。”
“哎,陈大人此言差矣。”王青帆意味深长地道,“旁人不能去,你能去,这才能胜人一筹呐。”
只是提前去看看会场的环境,这也能胜人一筹?
陈宝香心念一动,跟着他露出些意味深长的神情来:“大人的意思是?”
王青帆朝她拱手作请。
两人跨进正在布置洒扫的会场,王青帆什么也没说,只给她指了指四周。
整齐的号舍,一方板桌,一处砖砌的座位,一眼看过去干干净净。
但陈宝香眼尖,瞥见了号舍里墙砖的缝隙,也瞥见了方桌因年月太久而产生的裂痕。
民间有关于这些东西的调侃,说是叫“老天不开眼”,只要能在考试之前将小抄塞进其间,登科之机当然会更胜旁人一筹。
陈宝香很好奇:“大人不怕我上禀于帝?”
王青帆微微一笑:“陈大人想禀什么呢?我这里可是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有呀。”
号舍年久失修当然会有缝隙,方桌不换也是因着国库吃紧,并无拨款,上头若真要查,就只能查到这些。
陈宝香听懂了。
她笑问:“若我的门生进得这里,大人要我如何回报呢?”
“什么回报不回报的,王某欲与大人结交,也不是图这一锤子的买卖。”王青帆突然长叹一口气,眼里泛上些苦涩,“实不相瞒,若不是逼不得己,王某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大人。”
陈宝香眉梢高扬。
王氏可是比张家存在还更久的世家,祖上皇后帝师不知出了多少个,上京乱时张家族老还要带人避祸,王氏则是高门大敞,底气十足地等新帝主动去招揽。
这样的门楣,王青帆又是大房一脉的长子,他还能有什么逼不得已?
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,王青帆道:“我家中最近刚到了西雪国运来的好茶,大人可否赏脸一品?”
西雪国,离上京几万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