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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前学完了所有的功课,通过了考试,头也不回地离宫回了张家。
她气急败坏地追来,将他堵在院墙角落问他:“你有心上人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不想再看见我?”
“是。”
他以为她会知难而退,可他没想过这人毕竟出身帝王家,帝王家哪有不霸道的,气性一上来,直接就将他推进了无人的柴房。
“殿下!”
“你敢反抗,我就诛你九族!”
“……”
“瞧,这不是挺喜欢我的吗,你在你心上人面前,也会如此大的反应?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
他是被张家最严厉的祖母带大的,守的是最严苛的礼法,男女别说亲近,连见面都需得有第三人在场。
可在他十几岁的年纪里,在那晦暗的柴房之中,他一个翻身,竟是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“予怀,你只喜欢我可好?”她回抱他,轻声问。
张庭安当时没有回答。
少时所有的岁月都是在东宫里度过的,他陪她琴棋书画,陪她翻墙闯祸,连被罚都是跪在她身后,将软垫悄悄塞过去给她。
除了她,他又还能喜欢谁呢。
纠缠之间,他还是没忍住问她:“你那日在葡萄藤下,亲的人是谁?”
“葡萄藤?”李秉圣挑眉,“在那下头我只亲过你。”
“撒谎。”
“真的呀。”
他生了气,一字一句地道:“两年前的二月初八,小考放榜之后。”
李秉圣歪着脑袋想了想,翻了个白眼:“你眼睛瞎了?什么亲,那不是常欺负你的闵家小子吗,我在找他算账呢,你不能因为他没我个子高,就觉得我在亲他吧。”
张庭安:“……”
拧巴了两年的心,至此终于舒展。
他将她拥紧,红着脸说抱歉。
又说等自己拿下一个四品的官衔,就向陛下求娶她。
李秉圣咯咯直笑,似乎有话想说,但终于还是咽了回去。
“好呀。”她道,“等你我都弱冠了,你便来娶我。”
彼时心中涌起狂喜的他并不知道,年少的承诺最是美好,却是最是不可能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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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庭安开始与她形影不离,伴读当不成就当护卫,她看书他守着、她与人争辩他护着、她游玩他陪着、连她种花他都在旁边帮着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