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什么，他咬了咬唇：“难道，是因为你在西斯曼国的经历？”
小鱼回国后，他听她说过这件事。共同经历那样的时刻，确实容易对彼此产生不一样的感情。如果当初和她经历那些事情的人是他......
事情会不会有所改变呢？
颜芷瑜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确实经历过惊心动魄的时刻，但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那些，而是细水长流的日常。”
“我甚至都不知道，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，在一起也是很顺其自然的过程。那是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，没有任何准备，我就是忽然觉得，想和这个人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听到这些话，戈哲再次恍惚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，颜芷瑜看到什么，眉眼弯了起来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“蔺展来接我了，那，我就先走啦！阿哲，无论如何，只要你愿意，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哦！四人组永远都不分开！”
对戈哲挥了挥手，她小跑着来到不远处的树下，动作十分自然地推起了蔺展的轮椅。
“怎么忽然过来接我了？你是不是知道阿哲要对我表白？就这么不放心我吗？”
蔺展闻言笑了起来。
那张脸上原有的清冷和疏离被暖意替代，头顶落下的斑驳光影，让他的笑容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。
“不，只是怕你饿了。我已经定好了餐厅，是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。”
颜芷瑜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，推轮椅的动作快了起来。
“哟吼！太好了！可以吃好吃的啦！”
......
两人欢声笑语地离开，看着对方的目光里都是甜蜜，背影看上去也是那样般配。
静静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，戈哲感觉心里很难受很难受，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用力地攥着他的心脏......
但与此同时，也有什么东西悄悄释然了。
擦了把眼角汹涌而出的泪水，戈哲用力吸了吸鼻子。
没关系。
就算不能在一起，他们还可以做朋友。
温暖的阳光里，戈哲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，轻声喃喃道：“小鱼，你要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