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着，双唇紧咬。
“你——凭什么，就凭我是……”
杨柳嫣脸色一白，但想到楚航那冷毅的眼神，突然间又有些不自信了。
气势一颓，转而冷哼道：“就凭我是这房子主人，最亲近的人！”
沈小墨不以为然道：“那不好说，我们才是他最亲的人！”
“呵呵……”
杨柳嫣顿时无语了。
见过不知天高地厚的，也见过天真的，就是没见过这两者兼具的。
她不屑道：“你们？你们认识楚航多久？就变成最亲的人了。”
“不久，不到一个礼拜吧。”沈小墨撇了撇嘴回道。
“真是大言不惭！天真幼稚！”
杨柳嫣冷哼了一声道：“我跟楚航认识十几年了！”
“我见过他任何时候的样子，任何时候！”
“包括早上起床的样子，刷牙洗脸的样子，在无数人面前指点江山的样子。”
“你们也许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我甚至见他喝醉酒，他见他哭。”
“我帮他买过无数的衣服，甚至包括贴身的内衣……”
“就连这套房子，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其实，但凡姐妹俩长得妖艳一点，平常一点，或者没那么直接住到这里来。
杨柳嫣都会不如此失态，以至于说出上面这些有点赌气、没格调的话来。
但是，今天的杨柳嫣，道心是真不稳了！
然而，这番话的效果出奇的好。
沈小墨和沈小砚姐妹俩听了，表情随之一变。
心里很不是滋味，呆呆地立在原地，不知如何应对。
因为她们猛然发现，自己确实不是很了解老爸。
老爸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，跟什么人交往，十九年来的岁月，他都是如何度过的，他的身边都有什么人……
一概不知，没有参与，也不知深浅。
姐妹俩顿时没来由的，感到一阵沮丧……
是啊，或许眼前这个女人，才是老爸最亲近的人！
或许这套房子，就是她们当初的家？
作为女儿的她们，并没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，更没有资格对眼前这个女人说什么。
“怎么？说不出话来了？”
杨柳嫣这才有种莫名其妙的得意感。
然后冷冷道：“告诉你们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