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读书时,同学间流行在报纸上寻找笔友,她也拥有过几位笔友,不过每一封信都是妈妈帮她拿,帮她拆,如今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。
她想一想,说:“很快会有人帮我送东西回家,麻烦你帮我交给他们吧,好不好?”
不知道温云有没有听见,她还没出声,温云妈妈的声音先从电话里传来:“电话费很贵,又不是自家的,你们聊一聊就挂了吧。”
温云只好匆匆说一句:“阿雾,我得赶紧挂了。”就再也没有声音。
隔天一早。
林惊雾找到司机,说要送些东西回对岸给家人,再从对岸家人手里拿回来些东西,送什么?司机无权过问,拿什么?听说是几封信件。
一箱港元就随着车流缓慢往对岸的海潮涌去,此去一别,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抵达她家的小巷门前,信件又何时归来。
林惊雾又开始乖乖重复每日无聊的生活。
偶尔也有惊喜,某个蓝雾弥漫的冷雨夜,书房再来电话,陌生声音,说得粤语,她正好在书房读书,接听才发现听不懂,只好叫来珍妮。
珍妮听完电话才转告她:“是先生身边的保镖,说先生大概率两天后回家,知会您一声,您请见谅,他不会讲大陆语。”
林惊雾摇摇头表示没关系。
她问:“江先生平时都只说港岛话吗?”
珍妮想一想,才说:“老宅来宾客时,偶尔也听先生讲过几回他国语言,最多的还是港语。”
看林惊雾若有所思地去书柜前翻找词典。
珍妮问:“您想不想学几句港话?或许,我可以教您。”
林惊雾蓦然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我想,珍妮,你能不能先教我怎么读江先生姓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