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辩道:“父皇,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!儿臣从来都未曾指使他人去行刺齐王殿下,对于月妃娘娘腹中胎儿之事更是一无所知,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半句啊!”
说完,她又连连叩头,口中不停念叨着:“父皇,这件事真的与儿臣毫无干系啊!”
面对秦瑶声泪俱下的辩解,赵齐宴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,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本王这里可是有人证物证齐全,到底有没有关系可不是由你信口胡诌决定的,更不可能仅凭你高呼几声冤枉便能轻易蒙混过关。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法不容情,还望皇嫂能够体谅。”
局势瞬间急转直下,秦瑶完全被赵齐宴如此凌厉的反击打得手足无措、茫然无计。
正当她呆愣在原地,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,只听得揽月阁的里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一名太医神色慌张地冲了出来。
那太医一脸惶恐,颤抖着声音向皇上禀报:“启奏皇上,月妃娘娘的情况十分危急,腹中胎儿终究还是没能保住,如今孩子已然夭折,而月妃娘娘也因伤心过度晕厥过去了!”
听闻此言,皇上脸色大变,再也顾不得处置在场众人,匆忙从座位上起身,大步流星地朝着里间奔去,心急如焚地前去探望月妃。
一时间,整个揽月阁内气氛凝重异常,人人自危,生怕这场风波会牵连到自己身上。
过了好一会儿,皇上终于缓缓地从宫殿里踱步而出。
只见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,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,腰板也不再像往常那般挺直,而是微微弯曲着。
他一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,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外走去,口中喃喃说道:“都起来吧。”
待众人纷纷站起身来,皇上又接着开口道:“关于月妃落胎这件事,就此打住吧,谁也不要再拿此事来烦扰朕了。”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直到皇上渐行渐远,身影完全消失不见,赵齐宴这才敢站起身来。
他连忙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一旁的云裳,并将目光投向她那已经被水渍浸湿的衣裙,眉眼之间满是关切与担忧之色,轻声问道:“怎么样?刚才有没有不小心被那些碎瓷片给伤到?”
见云裳没有立刻回答,他又紧接着追问道:“是不是把你给吓坏了?”
云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。
诚然,方才天子发怒之时,那股强大的威压着实令人心生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