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湖心亭回来苏月仙就一直呆坐在窗前,她望着天边那轮明月,手中的酒盏倾斜,桂花酒滴滴答答地落在脚边。马上便是秋分了,园里的金桂树都开花了,凉风拂面,香气格外凄凉。
苏月仙很少喝酒,只是今夜她好难过。听人常说酒可以消愁,几杯下肚除了头痛脑热心中似乎更难过了。
她扔掉酒盏,捧着酒壶直接牛饮。
“嗖”一枚细钩连着银丝从窗口飞进来,缠上酒壶将它抽离苏月仙的手。
“酒……酒你别溜。我还没喝、喝够呢。”苏月仙醉眼迷蒙,她只看见手中的酒壶似自个长了翅膀般飞出了窗口。于是,跌跌撞撞地捧着长裙跟着往外跑。
在园子中转了一圈,苏月仙头晕地一屁、股跌坐在地上。
没寻到酒壶,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:“连桂花酒也要躲着我。你们为什么都要躲着我?”
“还有谁要躲着你?”面前的金桂树上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。
苏月仙呆呆地仰起脸,乌黑的眼眸似浸润在湖泊中的宝石,红扑扑的两腮还挂着眼泪。
她伸出两只手使劲揉了揉眼睛,随即大喊:“大树成精了!它、它它同我说……唔。”
苏月仙还未看清来者是谁,只感到有一阵熟悉的清香席面,随后有只微凉的手捂上她的嘴。她整个人一轻,被抱离了地面。
糯糯提着棍棒与一群家仆赶到时,黑衣人已经打横抱着苏月仙轻松跃上屋顶,消失在月色里。
钟楼屋顶上,苏月仙死死抱着面前的人腰不撒手,嘴中呜呜哇哇地哭喊:“大侠饶命!我最近吃胖了,摔下去真的会变成肉饼的。”
“呵,你在王府里的日子过得倒挺滋润。”
“我心情不好,我一心情不好我就想吃东西……”
“包括喝酒?”黑衣人冷哼一声,别开脸小声嘀咕,“我怎么看你每天过得快活的很。”
“呜……对!我的酒,我的酒壶方才飞走了……”
“呱噪。”黑衣人将她推开,苏月仙又缠上来,整张脸紧紧地贴在他胸口。黑衣人一时僵在原地,两条胳膊不知摆哪里。
“李清弦。”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,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,她似乎真的很伤心,趴在他怀里哭的一抽一噎,“李清弦,你不要推开我。我真的好想你……我说过要上你的贼船,你怎么能一个人掌舵划桨划跑。”
“谁、谁划桨逃跑了。”黑衣人的声音依旧冷淡,可那掩在面具后的眉目分明柔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