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让我记忆分明,并使我理智清醒……”
他忽然的,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,于是写到一半就搁笔了。然后发现《十月》还有另一篇余切的大作《拉美现实主义》,通篇看完之后他感觉自己血都热了!
因为那上面说:【当我们引用西方‘魔幻现实主义’这个说法的时候,我们也不自觉构成了对拉丁美洲历史歧视和猎奇的他者之一,而将拉丁美洲的不安灵魂,再一次推入到无尽的孤独之中。】
为啥赵镇江如此感同身受呢?
因为阿根廷虽然是拉丁美洲少数富丽堂皇的地方,但也喜欢用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搞创作,他在翻译过程中,发现这些诗歌其背后都是有黑深残的历史原型的。
而且,他还在这过程中发现许多难绷的事情,让他知道了翻译这件事情到底能荒唐到啥程度。
西班牙人翻译中国名著《红楼梦》出来第一版,让他这个中国人来审稿,他一打开就发现,西班牙人把“贾雨村”这个人名翻译成了“下雨时候的房子”。
那么,整本译著的差错就更别提了。
所以赵镇江找了系里面的拉美文学专家,教授赵德明——是的,就是也在《十月》刊工作的赵德明。
“你了解这个余切吗?我就知道他是燕大才子,之前写过小说,没想到还是个研究者。”
赵德明道:“你找我找得好,我们正有一个大事情要办——上海外语大学几个同志已经把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翻译出来了,他们是之前翻译了《百年孤独》第六章的译者,正要来燕京参加第二次‘拉美文学研究大会’,会后就公布这本大作。”
“不出意外,这就是我们古老中国,第一次看到《百年孤独》了!”赵德明激动难耐。
虽然此时大陆还没有《百年孤独》中文译本,但是文学圈已经很出名了,懂西语的小圈子有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书。
赵镇江大喜过望:“魔幻现实主义就要和东方大陆第一次见面了吗?我想要赞美那三个同志,他们就像是普罗米修斯,为我们贫瘠的创作土壤,引来了天上的神火。”
赵德明却道:“主任啊,你既然看过那一篇论文,以后就再也不要叫‘魔幻’现实主义啦,请叫现实主义或是拉美现实主义,这是由余切的研究成果,我才疏学浅,并不能挑出他的毛病。”
“好,就叫拉美现实主义吧,我也信他的说法。”
另一边呢,《大撒把》的传播毕竟还是要广得多。不过几天,燕大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