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罗阴婆却直勾勾的瞅着门外,真当外头站了个人似的!
呜咽的风吹着,就像是鬼哭。
两扇门吱呀吱呀的来回晃动,难听的刺耳。
突然间啪嗒一声!
碗里头的筷子倒了下去!
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。
罗阴婆冷不丁的回过头,幽幽道:“从现在起,到冬至那天,这娃子都不能靠近劳什子的悬河。”
“刘水鬼,你去把那些灵堂都拆了,人活着就摆灵堂,咒人早死,心肠怎么那么恶毒?”
我爹低头,匆匆走出屋去,去清理村民摆给我的灵堂。
罗阴婆指了指另一侧房间,喊我去睡觉。
并且她告诉我,只要打今儿起,我梦不到那死女人,熬到过了冬至,过了二十二这个坎儿就好了。
我呆呆的听不懂,只能照她说的去做。
回到房间里头上床躺下。
那老鸡则是趴在我胸口,依旧一动不动。
头半夜,我睡得当真是安稳很多,没再做噩梦。
只是后半夜,却听见有人在低声絮叨。
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。
罗阴婆杵在窗户跟前,稀稀拉拉的花白头发,她瘦小伛偻的背影,显得很是单薄。
纸糊的窗户上,印着个黑乎乎的人影子。
絮叨声正是来自罗阴婆。
“活人阳关道,死人奈何桥。”
“你放不下心,娃子也不该早死,你再来找他,他死了也不会跟你走。”
纸窗上的影子一直在颤抖,哽咽的啜泣声传进屋内。
我心头憋闷的慌,像是要窒息了一样……
不晓得什么时候,罗阴婆又到了我床边。
她皱巴巴的脸瞅着我,嘴皮子嗡动:“娃子,天黑看窗要见鬼,婆婆给你守夜呢,好好睡觉。”
我眼皮子开始打架,意识逐渐模糊……
再之后,一夜无梦。
等我醒来时,刺目的阳光照射进屋内。
老鸡和罗阴婆都不在房间里。
嗤嗤的磨刀声传入耳中,我翻身下床,脚步都平稳了许多!
进了前屋,我爹坐在门槛上磨刀,手头一柄卜刀被他磨得锋锐无比。
罗阴婆在木桌旁闭目垂头,像是在小憩。
“爹……”我小声喊了一声。
我爹抬头,脸上惊喜不少:“精气头好了不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