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三,你既为国公府宗妇,当知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却因一己私事置国公府名声不顾,招来外人,家丑外扬!
以上三点,你知不知错?!”
“庆宁知错,”盛知婉道。
“既然知错,便跪下!”
“但庆宁不认错。”盛知婉把下半句说完。
祁国公一愣,不止他,崔氏、祁非嫣、祁书羡也都愣了一瞬。
紧接着,便听盛知婉道:“家有家法,国有国规,庆宁在是国公府儿媳之前,先是父皇的女儿,二弟弟偷窃调换的不仅是庆宁的嫁妆,还是御赐之物。按律法,偷窃御赐之物应诛连三族,儿媳若真的追究,便不只是招来大理寺这么简单。”
盛知婉说着抬眸跟祁国公对视:“或者,国公爷也可以去宫里让父皇来评一评,究竟是庆宁错大一些,还是,二弟弟错大一些。”
祁国公闻言一噎。
在场其他人也全部愣住。
“盛知婉!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?你居然敢威胁父亲!”祁非嫣忍不住叫嚣。
盛知婉瞥她一眼。
这祁非嫣还真是蠢……
没见着祁国公自己都没说话,她倒先跳出来,若是祁国公不敢找父皇,岂不是说明他真的被自己威胁住了。
祁国公不要面子吗?
“闭嘴!”果然,不用盛知婉,祁国公便面色阴沉地呵斥一声。
祁非嫣顿时讷讷地住了嘴,神情委屈至极,对上祁国公的视线又畏惧地垂下头。
呵,还真是又蠢又怂……
盛知婉眼底满是嘲讽。
祁国公脸色难看半晌,“知婉说得对,这事的确是父亲考虑不周。”
“无妨,等到嫁妆找回,方大人已经答应为儿媳核对验看,父亲只需好好教导二弟弟,以免他再犯下大错即可。”
“书朗毕竟还小……”
“不矜细行,终累大德,父亲,二弟弟所犯的错可不是什么细行。”盛知婉似笑非笑。
祁国公一窒,道:“……既如此,按家法,杖责三十,祠堂悔过十日!”
“不行!!”崔氏闻言骇然抓住祁国公的衣袖,“书朗还是个孩子啊,他怎么受得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