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!
当然想!
崔氏自生来便比其他人体弱,从前在清河,她只是一个旁系女,连好药都分不到多少,后来想方设法嫁给祁国公后,才知道国公府也是空壳。
但盛知婉嫁进来便不一样了。
崔氏体会了真真正正的好日子,她的身子,也是从那时便好了起来。
盛知婉笑了笑:“母亲是不是以为,您的身体能大好,全是因为有宋太医?”
难道不是?
崔氏盯着她。
盛知婉勾了勾唇,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,贴近她耳畔轻声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宋太医给您治病的方子,其实……是本宫开的。您之所以能大好起来,也是因为有本宫每日为您按压疏通,不然,为何同样的药,您日日用着,还是会每况日下呢?”
盛知婉声音缓慢,一字一句。
崔氏瞪大眼,不愿相信。
她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含糊声音。
盛知婉又道:“上次我便说了,来而不往非礼也,母亲深夜送我的大礼,我已收到了。不知,我此次送给母亲的回礼,您可还满意?”
盛知婉微微起身,眼角弯起,明明风情潋滟,此时看在崔氏眼中,却只觉邪佞。
“嗬你……你……”崔氏喉咙卡着痰般。
“您猜的没错,陶氏,便是我送给您这大礼种的……第一部分。”
“至于另外一部分。”盛知婉一根根,慢条斯理从她头顶拔出银针:“便是母亲的余生,恐怕,只能躺在这一张榻上度过了。”
盛知婉满眼可惜。
崔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恼恨浑身颤抖。
可,哪怕她耗尽全部气力,也只是右半边的身体,微微颤动一下。
盛知婉对此很满意。
能听到,能感受,却偏偏说不清,也起不了身。
“对了,您说您……本就身体不好,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晕倒?”
“难道是因着父亲将有孕的外室带回府?可……不该啊。我明明记得当时世子将孟姨娘带回来时,母亲说这是国公府的大好事。”
“还说,我不必受怀孕生产之苦,便能白得一个孩子,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?”
“如今这好事落到母亲头上,母亲怎得,就气晕过去了?”
盛知婉一边说,一边欣赏着崔氏的表情将银针收好,这才起身,对外道:“母亲已醒,世子可以进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