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遇白站在落地窗前,高谈他的宏图伟业计划,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。
傅盛炀长指一下又一下,非常有节律地点着手机屏幕。
已经过去三分钟,他不再等下去。
傅盛炀挂视频、打电话,一气呵成。
纪遇白站在窗前,看着楼下的宴会盛况,心想等我成功了,也要办个庆功宴。
“戏剧学院、影视学院每年多少毕业生啊,他们是新人,接不到剧本。我这短剧,还能带动这些人就业呢。现在没有人做短剧,我就是短剧市场的开拓者。”
只是他家老头觉得短剧侮辱影视文化,不准他在星立方搞,砸星立方的招牌。
他只能自己出来单干、拉投资。
傅盛炀是商圈最有眼光的人,又是好兄弟,自然是要一起发达的啦。
他兴致高昂地转身,发现傅盛炀居然在打电话,这太侮辱他的项目了。
“炀哥......不是,爷,你听我说啊,打什么电话呢?”
“你,安静。”
纪遇白见他面色冷沉,搞这么严肃。
“啥人啊?比谈赚钱的项目还重要?”
傅盛炀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,纪遇白手动给自己的嘴巴装上拉链,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。
安小月正掰着大脚趾,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角度,把折磨人的趾甲剪掉。
隐隐约约,听见手机铃声。
她停下动作,仔细一听,还真有电话。
肯定是傅盛炀的。
安小月长呼一口,扭扭发酸的脖子,出来接电话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晚了三分钟。”
“我剪脚趾甲,脚趾甲嵌到肉里去了,处理起来有点费时间。
电话陷入无声,良久对面在有了声。
傅盛炀的脚趾那么长,趾甲也漂亮,肯定没有体验过甲沟炎的痛苦。
她想着傅盛炀不说话,直接挂了吧。
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,“我回来给你弄。”
然后电话就被挂掉了,安小月迟钝。
什么叫他弄,傅盛炀帮她剪脚趾甲?
安小月的耳根轰地一下热起来,连着脸颊也发烫。
剪脚趾甲、掏耳朵是很亲密的事情,她和傅盛炀之间,显然没到这个程度。
她呆坐了许久,认了。
怀着孩子,确实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