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中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飘散在空气中。
院子里下着雪,室内的人围坐炉边,喝白白的羊肉汤,吃热乎乎的羊肉。
“正吃着呢,还好我赶上了。”熟悉的声音传来,安小月从羊肉汤中抽离。
“福伯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少夫人,少爷打电话回家,让我给大家送些煮的红酒来。”
福伯笑呵呵解释,他手一挥,身后佣人提了保温箱进来。
安小月为难,傅盛炀怎么能在上班时间送酒来呢?
羊肉配酒,倒是享受。
只是......
众人纷纷看向冷是德院士,现在上班时间,喝酒不好吧。
冷是德慈爱的笑道:“去找杯子,羊肉吃了,酒也喝了,身子暖和了就回去休息吧,今天没有患者。”
方梅去拿了碗筷,邀请福伯和佣人一起吃点。
福伯连连摇头,说家里还有活,便转身离开了。
一群人,高兴地去倒红酒,煮过的红酒,酒精已经挥发部分。
吃得差不多的方梅、冷玉山和冷仕则,端了红酒坐在门廊下赏雪。
“安小月是盛炀的妻子?”
冷仕则好似聊家常般无意间问一嘴,另外两人却是听出几分哀伤。
方梅夫妻俩默契地看向彼此,面上笑容消失。
盛炀这孩子可怜。
母亲孕期患抑郁症,难产心灰意冷而亡;父亲备受打击,出家伴青灯。
盛炀可是小妹最喜欢的孩子,又是小弟挚友唯一的孩子。
如今物是人非,也只有这么个孩子证明着他父母曾经的存在。
恍恍惚惚经年,这个孩子都已经结婚了,很快也要做父亲了。
小弟该是想起了杳无音信、不知去向的小妹。
冷玉山不善言辞,一个劲使眼色,让夫人说话。
方梅笑两声缓解气氛,“小月是盛炀的妻子,盛炀结婚突然,我们知道的时候,也是吃了好大一惊。”
“直到这段时间和小月接触下来,我想,盛炀会和小月结婚,一点都不奇怪。”
两个男人端起酒杯喝一口,默默听方梅说。
“小月即使出生在单亲家庭,但是她们母女相依为命,不离不弃。傅宜修明明还在,却让盛炀这个儿子过得像个孤儿一般。”
“盛炀是如何长大的,我们有目共睹。小月身上有他求而不得的关爱,他如何不被吸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