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平静温和,所以她看不出他怎么想的。
“景哥哥,若是哪里不如意的,兮儿改就是了。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顾玄景打断她的话,“你如今身子不稳,就在府里好好歇息,别成天往外乱跑了。”
“别露了马脚,待下月你过了门,我便找个借口带你去山庄休养,待事成以后,再接你回来。”
淡淡的语气落在柳月兮心里,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搭在膝上的双手,不自觉攥紧裙摆,眸子有些不甘,“景哥哥,我们之前计划不是这样的啊。”
他们之前的计划是,成婚后还能在王府住上几个月,然后再去云州休养。
等到孩子生了,养几个月接回来,那时月份说小一点,瞒天过海,不会有人细究的。
可今日,他才真正发现,宋菀宁不似以前那样没脑子,更不像以前那样好掌控了,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现在不仅铺子里的人被拔掉,连沈云澈对他的态度,较之前相比,更显疏离。
他这心里莫名有了危机感。
顾玄景嗓音冷了下去,“兮儿,如今这局面谁造成的?”
即便只有一句话,虽冷含怨,像无数的刀把刀扎在柳月兮心口。
顾玄景以往是对她说过两句重话,但都是做给外人看的,如今是实实在在的怨她。
想到此,她眼眸瞬息氤氲起泪珠,捏着手帕,盈盈啜泣,“景哥哥,我知道你在怨我。”
“可是,我又有什么错呢?我不过是想扶持表弟一把,这不是人之常情吗?”
“我现在,聘礼也没了,两头都落不到好,我又何其无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