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心瑶双手一摊提着灯笼站了起来,“好可惜,只有一块。”
说着,她便提着灯笼朝外走去。
陈舒芸一愣:“心瑶,我们不是还要商量怎么让你爹把我放出去吗?你怎么走了?”
“死了人,父亲自然会让人把尸体抬出去,”陆心瑶顿住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陈舒芸,“看在你生了这具身体的份上,我已经让你享了这么久的福,你也该满足了。”
陈舒芸怔住:“这是,什么意思?”她刚说完,身体深处便传来一阵绞痛,随即张口吐出一滩鲜血。
“怪只怪,你知道的太多。”陆心瑶不再逗留,提着灯笼离开,走前,还将门栓放回了原位。
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,这个道理她教了陈舒芸那么多次,她竟还未记在心里。
实在是蠢笨如猪,死了倒也干净!
陆心瑶走后没多久,陈舒芸就躺在满是灰尘地上一动不动,嘴角溢出的鲜血流淌了一地。
只眼睛还睁着,不可置信地瞪着门的方向。
回到房间,陆心瑶拿出陆玥菱差人送来的那张手帕,自言自语道:“大姐姐,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,不过母亲已经死了,这张手帕也将消失,我看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当年之事是我所为。”
她将手帕放到烛火上方,很快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便传出来。
忽然,她眸光一凛,“这帕子上的‘桦’字,不是我绣的那个!”
火势蔓延,一簇火苗吞噬了她的手指,她连忙松手,任由那帕子掉在地上,变成灰尘。
原来这帕子是假的,并不是当年她用的那张。
真的帕子,还在陆玥菱那里!
陆心瑶有些惴惴不安,过了这么多年,那帕子上难道还留着药物不成?
陆玥菱到底是从哪儿得到的帕子,又是什么时候得到的?
现在,陆玥菱故意这么做,又到底是何意?
*
宋璟瑢站在风华殿外,想进去,又有些踌躇。
“殿下?”正准备去瑢华殿的陆玥菱,神色有些诧异。
宋璟瑢佯装自己刚走到这的样子,朝前慢悠悠迈了两步:“哦,孤前几日命人摘的梅花已经晾干,送来给你泡茶喝。”
她没接,“这种小事,往后让下人送来便好,外头天凉,殿下要进去坐坐吗?”
宋璟瑢收回手,“不了,孤想起这梅花还有些潮不易保存,还需再晾几日才行,等晾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