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迹,忍不住呵斥:“哪里来的毛头小子,竟敢对太子妃娘娘不敬!”
“哼!本少爷就是不敬了又怎样?她还能杀了我不成?”少年把盆扔到地上,双手叉腰,满脸的不屑。
陆玥菱披了衣裳从榻上下来,一言不发地站到少年面前。
半大少年还没张开,陆玥菱身量不算高,却堪堪比他高出几分来。
身高悬殊,那少年不自觉就有些气弱了。
陆玥菱这才开口,嗓音清冷:“按辈分你应当唤我一声表姐,按规矩,你应当待我以客,按尊卑,你见我应该跪下行礼,大旻律法有规定,若有犯上不敬者,当斩之。你说我能不能杀你?”
她猜,这少年便是大舅舅的独子谢宏羽了。
大舅舅早年随外祖父上战场,平外乱,直到三十才封将,娶妻生子。
二舅舅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建树,虽早早娶了妻妾,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,且皆已出嫁。
所以,整个谢府就只有谢宏羽这么一个小辈,甚得宠爱。
她是对不起外祖父外祖母,但从未对不起谢家其他任何人,谢宏羽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,她可不打算惯着这位小少爷。
谢宏羽一听,气势更弱了,“你,你怎知我的身份?”
她伸出手指,大言不惭:“因为,我能掐会算啊!我还算到,你待会怕是要挨板子了,还是打手心的那种!”
“你别在这里吓唬我,本少爷可不是被吓大的,”谢宏羽后退一步,又挺直腰杆道,“我告诉你,我们谢家不欢迎你,你还是趁早滚出去,否则我爹爹要是回来了,有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陆玥菱抹了一把发上的水:“你不信?那我们打个赌好了,待会你要是挨了板子,就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,还要边磕边喊三声‘我是猪’,如何?”
“哼,那我要是没挨板子呢?”
“那我就立刻从谢府滚出去,你敢不敢?”
谢宏羽脸一扬:“这有什么不敢的,本少爷天不怕地不怕,更不怕你这种......这种好赖不分的傻子!”
好赖不分的傻子......
陆玥菱在心里叹息一声,这话也没说错,当年,她确实是个好赖不分的傻子。
惜春道:“娘娘,奴婢这便去找人要两身衣裳过来。”
她们的东西都还在马车上,如今那车夫还未寻到,自然没有衣裳可以换。
陆玥菱却喊住惜春:“先别去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