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侠上班了,刘老头让儿子来把人接走了。
海川酒厂在海川很大,近千工人,前几年企业效益挺好,酒糟车间任务很重。酒厂每年那么多酒糟,不处理出去,厂子都能被埋了,偶尔有养猪的弄点新鲜的酒糟回去喂猪,也就一包烟的事,现在还没人从酒糟中掏出钱来。酒糟车间这帮人还没意识到酒糟中蕴藏的巨大利润,也没形成半黑半白的庞大灰色势力。
厂里的工人徒子徒孙,沾亲带故,脏活累活派谁去干都不合适,这就给了迫切要挤进城的农村人机会,沈大侠就是酒糟车间的临时工人。虽然捞酒糟是很苦的活,可沈大侠不在乎,农村孩子什么苦吃不了。能来城里上班,即使是临时工那也是不得了的进步,从种地吃饭到拿工资吃饭在这年头是身份阶层的进化啊。沈大侠晚上回来就穿着崭新的工作服,顶着海川酒厂四个大字在郝刚眼前不停的转。
沈大侠没高兴两天就遇到了麻烦,刚下班的沈大侠被早有预谋的袁大头堵在了小巷里。其实多亏郝刚机警,没贪图海川的市场,卖完四百本书后,就去了周边的城市,否则早就被袁大头堵到了。
袁大头在小广场被郝刚怼的很难堪,好容易拢起的徒子徒孙在郝刚的忽悠下转眼间就散了大半,看到郝刚轻易的就从自己的徒子徒孙手中挣了那么多的钱,袁大头哪能心甘。可惜当袁大头凑齐人手再到小广场的时候,郝刚和沈大侠已经找不到了。为了找到郝刚,袁大头已经把海川翻了个遍,海川虽然不大,找个人也不是很容易,袁大头都准备放弃了,结果阴差阳错在酒厂外边看到了沈大侠。
当沈大侠看到围过来的几个人时,就知道遇到了麻烦,尤其看到领头的是袁大头时,立刻明白了这事是躲不过了。
“小子,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这话听过没?”袁大头拍着手中的钢管,阴森森的朝沈大侠逼过来。沈大侠盯着后面的几个人,注意力集中在拿着匕首的长发小青年身上。打架经验丰富的沈大侠不怕钢管,也不怕另两个人手中的九节鞭,都是花架子,打到身上也只是疼一下,伤不了人,但匕首不一样,弄得不巧,那是要命的。
“没听过,什么意思?”憨厚的沈大侠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“乡下人,到了城里还不长眼,知道弄的我丢了多少钱了吗?赔给我,一切好说,不赔钱,今天就把命留在这儿。”袁大头说得很凶狠,心里琢磨吓唬这乡下小子,先诈点钱再说。八几年时,城里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经常这么玩的。
沈大侠在身上摸啊摸,摸出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