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,若日后婆媳相处起来也是和乐的,也能多体谅些……且先看看她家五公子如何罢!”
陆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“也好,也好,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,自然是要百般慎重的,这事儿倒也不急,细细相看着。况且,现下水青天暖,正是四处相看人家的时候——”
容母笑呵呵应道:“便是这个理了。”
陆母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,指着容母笑骂一声:“好个精明的促狭鬼儿!”又说笑了一回,容母亲自把人送出了内院外。
山月居内,锦罗帘帐中,花枝交缠的铜炉里熏了淡淡的香料,烟雾袅袅,甚是好闻。
嘉月恹恹的靠在一个秋香色织锦绣牡丹花的迎枕上,心中暗暗盘算着:母亲莫不是真相中了那谢家五公子罢?只是这五公子连面都未曾见过,到时候盲婚哑嫁的,也不知其品行如何。虽说谢家夫人为人和善客气,但儿子堪不堪嫁则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嘉月想来想去,忿忿的翻了个身。
采苓手捧着一个茶盘进来,盘里盛着一碟蜜渍梅子,含笑着说:“小姐若觉得席面腻腻的不消化,就先吃两颗梅子清清口罢,酸酸甜甜的十分开胃。”
嘉月拈了一颗放入口中,果然酸甜爽口,毫无涩味,还有一股子梅花的清冽之香,压下了前头吃席面的油腻之意,不禁奇道:“这梅子怎么做的,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。”
见状,采苓笑出声来,“将拨好的白梅肉浸了雪水,再加梅花入瓮以香气酝酿,露一宿取出,放入蜜罐腌渍,何时想吃便可取出来。”见嘉月又伸手拈了两颗,不免开口提醒:“小姐,这青梅好吃也不能多吃,吃多了胃酸!”
“你倒开始管起我了,你如今这愈发管束唠叨的气势,真有股子掌事女使的气派了。”
采苓撅了撅嘴:“小姐惯会打趣我。”
正经大户人家的上等丫鬟,都是从小调、教的。采苓、采萍、采薇这三个大丫鬟在岑妈妈手下受过正统的调(教,也随嘉月一同长大,忠心无二,日后定是随着一道陪嫁了去,三人之中唯有采苓沉稳周全,岑妈妈早有意让她担当嘉月房中的管事女使。
采苓打量着主子神色黯然略带愁容,心下了然,坐在一旁替她捏了捏腿,“小姐莫急,夫人最疼爱您了,怎会真舍得您嫁给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呢?定是要好好相看一番,知根知底的,才肯安心放手的,今日这般……想是不好拂了谢家夫人的面罢!”
嘉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,身份金贵,自小便得父母兄长疼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