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‘秘书长’。
在官场上,迎来送往皆非小事,还要潜移默化地彰显自己的政绩。
这时候前方迎道的禀告李宪已是抵达了。
章越远远地便看见一行近百骑的队伍正缓缓经过浮桥,至于李宪手挽缰绳,身披一件红锦的披风骑乘着一匹河西健马行在队伍前头,身后有人给他撑着一柄黑罗伞盖。
章越远远地看李宪这个气度,倒颇似后来电影里看到的东厂厂公那等。
斯斯文文又带着些伤人的阴柔,好似一柄软剑。
二人见礼,章越请对方在路亭里坐下。
路亭中摆着各等瓜果酒水。
李宪略擦过手脸安坐后,虽是一路风尘仆仆之状,但仍是与章越道:“我这次出了秦州,经过通远军再到渭源,最后翻过鸟鼠山至熙州。”
“我一路沿着渭水,桃水而行,一路所见到处营田之景象,与我三年来熙州时大有不同啊!”
章越欣然,当初正是因为屯田的问题上,二人观点一致,这才使得二人在熙州相处的日子无比融洽。
李宪也是注意到了这里的河边耕种的景色,开口念至:“曾孙之稼,如茨如梁。曾孙之庾,如坻如京。乃求千斯仓,乃求万斯箱。黍稷稻粱,农夫之庆。报以介福,万寿无疆。”
这是《诗经》里甫田的一句。
还有什么比看到一片农忙景象,更令人心旷神怡的。
二人闻言都是大笑。
“三年前这里还是满怀恶意的生蕃出没,如今这里能够蕃汉一家,全仰仗枢学的经略。”
章越道:“子范客气了,当初在熙州时你我相得益彰,如今你再到熙州赴任,章某乐意之至,如今我便代熙河两百万军民敬你这杯酒。”
李宪大笑,举起酒杯与章越碰了一杯。
二人左右侍从元随们看着二人相互融洽的样子,都是感到由衷的高兴。
李宪道:“熙宁三年时我们在熙河不过古渭一座孤寨,如今竟有两百万口,实在令人不敢置信,如此李某更佩服枢学当初的先见之明了。”
顿了顿李宪对章越道:“陛下托我带话,与西夏议和后,今年不会有战事,你正好可以用心经略以图河湟恶。”
章越拱手道:“那臣谢过陛下了,今岁罢兵确合吾意,之前攻下了熙州河州后,渭源至古渭一带已成了熟地,屯田六七千顷。”
“只要熙州今年没有战事,开荒也差不多了,你看这里的河谷都种上了稻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