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要以天子的名义,否则韩绛,章越这一相一参是不可以提出什么伐国,变法。
否则就是谋权篡位!
只有天子授予权力才可以。
第一个要正名!
在疏中章越写平天下之事,却不谈治国。
借着谈平天下谈灭夏之事,其实是谈的是治国的道理。但治国触及的面太大,所以章越谈灭夏,这是他一贯由外而内的手法。
没有危机就不变法。
通过借着解决西夏之事,从外部压力推动向内部推动变法。
讲道理一万遍,都不如撞南墙一次,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。
大宋目前三个矛盾,一个宋与西夏,辽国矛盾,一个朝廷与地方矛盾,还有一个君权相权矛盾。
最后一个不能谈,中间一个不好谈,那便拿着宋与西夏大谈。
谁说非要治国才能平天下的,平天下而治国也是可以的。
正好青唐大胜,章越有十足的底气来写这一疏。
韩绛坐在一旁,但见章越运笔如飞,根本不打草稿
。
他记得当年范仲淹和富弼起草《答手诏条陈十事》足足写了数日,王安石退而写《本朝百年无事札子》也写了一日一夜。
但章越却是不假思索,援笔立成,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呢?
不过韩绛素信章越之能,好整以暇地坐着。
在三位先帝御容‘注视"下,章越运笔如飞,在札子上落字。韩绛忍住旁观的念头,生怕打搅了章越的思绪,自己坐在一旁看似从容,其实心底不能平静。
这一刻韩绛想起了故去范仲淹、韩琦、欧阳修、蔡襄、余靖、王素等庆历君子。
不过多时,章越已是搁笔,韩绛吃了一惊道:「这般快!」
章越道:「容先写到此,丞相先看过,是否合意?」
韩绛点点头当即捧文看起,看到一半,稍稍松了口气。
韩绛道:「当年范文正,王介甫书札满篇铺陈横比,从大处落墨,度之此札倒是从小事而论。」
韩绛心底猜测,若他写文一定是铺陈自庆历新政而起,再到熙宁变法,谈论其中的成功失败,然后再根据其中进行延续或修改。
譬如王安石本朝百年无事札子,一开篇就是本朝百年如何如何,哪里哪里好,哪里哪里不好,十足宏大叙事的口吻。
主打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,但大多数人都是吃这一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