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彭经义道:“即便你们御史中丞到此来寻人,也要好生通禀,伱一介卑官也敢如此?”
皇甫遵道:“这么说人犯确实在府中了?”
彭经义道:“府中那么大,谁知有无他们。我说不知,你又待如何?”
皇甫遵道:“那么请让下官见章相公一面,亲自向他禀告。”
彭经义道:“章相公告疾,岂是你能见得?”
皇甫遵道:“既是如此,我明日再来请教!”
说完皇甫遵带着一干手下离去了。
而此刻吴安诗及其妻吕氏,吴安持,文及甫,十五娘正在章府之上。
如今蔡确以诏狱之名,风力极强,气焰嚣张,吴安诗不敢躲在吴家,生怕被搜出,于是陈安民被捕入狱后,就携家带口立即躲到了章越府上。
吴安持也来了,不过他没有带妻子王氏,毕竟蔡确再大胆子也不敢株连王安石的女儿。
文及甫也是如吴安诗一般,带着十五娘也是一并躲到了章府上。
吴安诗不免惶惶不可终日,长吁短叹。
他见了十七娘便道:“妹妹,父亲本是宰相出外,便是为了妹夫回朝出任参政后会继续照拂我吴家。”
“哪知妹夫居然告疾不问,这不是害苦了我吗?若是妹夫还在政事堂押印,借蔡确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我。”
十七娘对吴安诗道:“兄长,爹爹乃与舒国公不和而去,岂是让相位给三郎,再说你受钱三千贯是不假吧!”
“三郎如今允你托庇在家中,已是担了包庇的罪责,你倒好尤不知足。”
“我看你还是去刑部投案,自承其事。”
吴安诗道:“为了区区三千贯!妹妹便要将我交出去?我可是宰相子弟,别说是三千贯,三万贯又如何?”
十七娘道:“你既办错了事,便怨不得他人。为何京里那么多衙内蔡确不抓,非要抓到你。你平日借着爹爹的名头,这些年来与那何七沆瀣一气,在外头把揽公事,两头要好处。”
“苦主吃完吃凶主,凶主吃完吃苦主,收了多少黑心钱?养了多少外室,又始乱终弃了多少女子?满京城有谁不知你花花大少的名头,你能有今日一点也不稀罕。”
吴安诗被说得哑口无言,这些年他确实太嚣张了。
这边有父亲吴充,那边有妹夫章越,整个京城里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。
他吴安诗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,无论身在风尘,还是良家的好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