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的是此时此刻。
旋即溪鸥振翅高飞,与桥下川流不息的南浦溪一并东去。溪鸥远去,章越收回目光,看向桥另一侧时,不知不觉间已红霞半天!
此景绝美!
回到熟悉的水南新街,一路但闻。
“三郎今日考得如何?”
“什么考取了?”
“了不得,了不得。”
“十三岁即中秀才了。”
“章家可是出了两个秀才了。”
“大郎,你们厉害了。”
“郭先生,三郎是你教的,可了不得啊。”
“什么郭先生?他人都是十道只通六七,你学生居然全通,如此了得。”
“郭先生,你在哪里教书?我那不成器的小子……”
“这就是三郎的先生,咱们认好了,以后读书就找他。”
“什么阿溪也要是秀才?那好啊!”
“大郎,我就知道你们章家的男儿,各个知读书肯上进。”
“那赵押司从一开始我就没放在眼底。”
“三哥好啊,出息了,千万莫学你那二哥进了县学就目中无人。”
“三郎,什么时候到我家坐坐?”
“我与你我二侄女那模样可好了……”
“你那二侄女哪里好了,那歪瓜裂枣的三郎哪看得上?三郎我与你说,我这……”
“我家有什么不好,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,你呢?”
“哪呢?三郎,我与你说,他们的你都不要看,看我婶娘的,那模样可俊了,相了一个包你不想再相别的。”
“诶,大郎君,这什么话?什么叫三郎还小,十三就不错,十三好啊,该长齐的都长齐了。明年抱准抱个小子,不到三十就作爷爷了。”
“什么三十,是二十八!”
章越支着下巴坐在车上,不由摇了摇头,这就开始榜下捉婿了吗?想想真是令人头疼啊!非常令人烦扰啊。
可想到最后章越却嘴角一勾,挑了挑眉毛,如果可以,这样的烦扰多来些吧!
什么读书上进都是假的,有佳人暖床才是真的!
骡车回到家门口,早有多嘴的邻居通报了,于氏已站在篱笆门边。
章越见到于氏丝毫不敢怠慢,立即下车行礼道:“三郎见过嫂嫂,三郎侥幸蒙令君点中已入县学。”
于氏见章越如此尊重自己,笑得眼角也舒展开了道:“取了就好,取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