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得到佳人,但他便是如此心境,自己得不到,便要说她哪里哪里有什么不好,甚至嘲笑道,不就是一个庶出的,自己也看得上眼?
但如今真知道章越上门提亲后,何七反是忍不住了,一股万念俱灰之感从心底生出。
红着眼睛在外徘徊了一夜后,他本打算进去孤注一掷地找吴安诗提亲,但最后则去隔壁铺子却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封厚重的贺礼,反而满脸笑容地登门向吴安诗拜贺了一番。
吴安诗自是得意,面上却还道:“度之是只知道读书的人,若是能有何兄一半通情达理就好了。”
何七长叹道:“通情达理又有何用?如今能得举者,不以亲,则以势,不以贿,则以交。何某无媒无党,不能得举,此生怕是无望了。
吴安诗心道,你之前不是因为行贿之事而被夺了省试资格么?还说这句。
不过吴安诗倒是很看重何七,此人察言观色,机敏过人,日后可以用得着。于是吴安诗宽慰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,似何兄之才等了两年又如何,就纯当作磨砺了。”
何七躬身道:“何某一介穷措大,蒙大郎君不弃,此生愿为大郎君执鞭随蹬。”
吴安诗闻言大笑,他看了何七所赠之礼心道,此人如此寒碜,还送这等厚礼,实在不易。
想到这里,吴安诗赠了何七一笔银子,反在他送得贺礼之上。
何七千恩万谢道:“大郎君此情何某此生都铭记在心。”
吴安诗笑了笑,这时但见一名美婢进来端茶还柔声道:“大郎君喝茶。”
吴安诗双眼直勾勾地盯在这美婢。
何七心底鄙夷,却在这时迅速起身道:“大郎君何某先告辞了。”
“好好。”吴安诗此刻心思早已不在何七身上了。
等何七一走,吴安诗即对美婢道:“你过来,坐在这。”
吴安诗朝自己的腿指了指。
美婢闻此不由羞涩一笑。
何七走出吴府大门,看了一眼门口两个石狮子手中掂量着钱。何七知吴安诗此人虽是能力平平,但喜在别人面前拿大,你在他面前表现得越是恭敬,越是捧他,他便越是高兴,对你毫不吝啬,当你是自己人。
想到吴大郎君对章越颇有微词,何七满是不甘心地想到,除了读书不如章越,我何七哪里不比他强?可为何偏偏是他?
何七知章越如今已是吴府的准女婿,自己如何对他也构不成威胁,反要遭他报复,如今唯独就是帮王魁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