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容易。
司农寺是他吕惠卿的一亩三分地,至于三司是元绛主导的。
元绛是新党的另一位大老,他岂容章越的手伸到三司来。特别是章越作会计录统计税赋出入之事,可元绛又岂会容章越察他的账?掀他的底子?
想到这里,吕惠卿神色便稍稍轻松了。
官家听着章越言语,日后棉布的前景,露出了憧憬之色。
官家喜道:「听章卿一席话,朕茅塞顿开。」
在皇帝面前韩绛对章越是大吹特吹:「过去历代王朝重农抑商,是怕商人增殖之利,害了百姓劳身之利,但若能将这增殖之利收为朝廷所有,那岂非官民两便,可以通商惠工。」
「若棉布真能得其利,远销西夏,西域,不仅国入可以丰盈,百姓也有一个谋食的出路了。」
官家喜不自胜道:「正是如此。」
章越也是如此认为,老百姓们不缺乏创造力和致富的念头。
吕惠卿忍不住道:「依臣看来棉布要盈利怕是没那么容易,朝廷使钱便有盈亏之论,我只想说盈余了还好,若是赔了,那么主导之人又该当何罪?到时候怕是倾家荡产亦不足以弥补朝廷的亏损。」
这一刻不仅韩绛,章越,连官家也感到吕惠卿这人实在是妒忌之心太强了,一点也容不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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